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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久了後,許襄安也開始不捨得謝霄一個人等太久,每晚下學都會儘早回家。

仿佛是「約定」好了那樣。

但這次生氣,他卻將一切約定都拋在了腦後,一個人跑到外面去瀟灑了好幾天——駕遊艇出海辦party、到洛琳公館看獵奇表演、陪卡羅倫飛去首都演講……什麼刺激玩什麼,夜夜笙歌不停。

謝霄找不到人,只能無聊地坐在客廳,一遍遍地打著無人接聽的號碼。

落地窗外,一幢幢高樓大廈聳立在黑夜中,與月爭輝,好似一片鋼鐵森林。高樓之下,苦猻河靜靜地流淌其中,無聲地滋養著這「森林」……高速發展與靜寂自然在這座年輕的城市裡相遇、碰撞,上演瑰麗夜景——像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一個苦苦暗戀,不敢聲張愛意,一個無知無覺,踽行於世。

*

生理假的最後一天。許見山久違地聯繫了許襄安一次,通知他去相親。

許見山:[就見一面,不吃虧的。]

許見山:[答應爸爸,好嗎?]

「……」

許襄安對他的安排感到好笑。

讓一個隨時可能犯病的omega在危險的發情期去相親,真是一位體諒兒子的好父親啊。

從首都飛回柏塔尼亞。一落地,卡羅倫先順了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好心地問:「要不要給你配幾個保鏢,或者……乾脆我陪你去?我怕你出什麼事情,我趕不及就麻煩了……」

「不用。」許襄安謝絕了他的好意,不想他在繁忙的大選中還要為自己操心,只要了兩個保鏢。

兩個一米九八塊腹肌的高階Alpha保鏢,一身腱子肉,看著就讓人安心。

相親地點在許氏公館。由許見山親自組局,另一方是諾頓家族的長公子,菲利斯·喬·諾頓,

許氏公館坐落於市郊,比起尋常富豪們的住宅,它的占地面積大得驚人,沒有人能一眼望盡它的邊界。

太陽西沉,赤色的日光照耀著莊嚴典雅的莊園主樓,仿佛為這片土地鍍上了一層金錢的色彩。

這裡很漂亮,對於一些人來說,是極富吸引力的。

但在許襄安眼裡,卻是截然相反。

這棟華美的建築,在許襄安眼裡是一座披著華麗外衣的地獄,母親的崩潰自殺、父親變態的控制欲、極端畸形的教育,都在這裡上演……

這裡的每一寸風景,都是他曾經苦難的寫照。

像一幅黑白素描,毫無色彩。

年滿十六歲以後,許襄安在外祖家的幫助下,從這個恐怖的地方搬了出去,靠著母親留下的龐大遺產,在外面過的渾渾噩噩。

姓氏與贍養費成了他跟許家唯一的聯繫。

那段時間,他逃學逃課、打架泡吧,五毒俱全,追求極致的自由,活得像一個瘋子。

——直到某個同病相憐的人出現,他才回到正軌來。

一晃多年過去。

許襄安身著灰色西裝,再次走進公館主樓,境遇已與舊日大不相同。

許見山很有心地站在客廳里等他,一見到就,便佯裝親切地走上來問:「最近怎麼樣?」

「還行。」許襄安對他裝出來的慈祥並不感冒,淡笑著回答。

許見山總給人一種割裂感。

好像他只要表面溫柔慈祥了,許襄安就會淡忘他曾經所帶來的傷害。

可茫茫宇宙,總有一本書的書頁是無法被風翻篇的。

在許襄安十一歲的時候。

許見山曾經給他買過一隻很可愛的暹羅貓。

小暹羅的臉黑黑的,像剛從山裡挖煤回來。

許襄安很貼心地給它取名叫「煤老闆」

生動,形象。

煤老闆很黏人。

跟後來的謝霄一樣,它也很喜歡無時無刻地跟在許襄安身邊——如果說謝霄是一塊大狗皮膏藥,那煤老闆就是一塊小狗皮膏藥。

有了這塊小狗皮膏藥之後,許襄安就很少有時間跑到外面跟江雲生他們一起野了,天天在家裡圍著煤老闆轉,給它種貓草,陪它打疫苗、做絕 育手術……感情培養得極快。

短短几個月,煤老闆在許襄安的心中就已經占了一大塊地方。

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煤老闆的到來,其實是許見山對他進行的第一場服從性測試——這種測試是「馴化」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測試者會從開一個玩笑或者做一件令「試驗對象」不舒服的小事開始,測試「試驗對象」的底線和順從程度,然後在相處過程中逐漸加碼,侵略「試驗對象」的思想,使其形成一種固有思維,馴化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而許見山想要一個血統乾淨、順從聽話又手段狠辣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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