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荔偏頭,躲開顧鏡的觸碰,「你別這樣。」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得虧今天剛拆掉石膏,否則還真使不上勁,她一把推開顧鏡。
顧鏡踉蹌著往後幾步,險些摔倒,大掌勉強按住牆面支撐主要身體。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來人。
時間僵持著。
電梯門開始閉合,白荔看見沈今延平靜地伸手,按了下開門鍵。待電梯門重新打開,他冷色的手握住行李箱拉杆,抬腳走出電梯。
白荔看見他眼底有很強的隱忍和克制,才能催生出不動如山的一張臉。
他沒有發作,只是在她經過她旁邊時,冷靜開口:「談好了記得回家,處理不好叫我。」
如此的紳士隱忍,風度翩翩。
讓人不禁有些心疼這樣的沈今延,他是捨不得讓她為難。
「嗯,好。」她說。
沈今延拉著行李箱進屋,萬向輪摩擦地面的轔轔聲寂靜中非常清晰。
聲音中斷在客廳位置。
看來沈今延沒有上樓,而是在客廳等她。
白荔沒注意到自己臉色有些蒼白,顧鏡瞧見她這樣,醉裡帶著幾分清醒地笑著問:「這麼害怕他誤會?」
她沒解釋,只是對顧鏡說:「我結婚了。」
「Fuck.」
顧鏡在美國留學四年,有一口流利的口語,平時說話不怎麼愛蹦單詞出來,只有在飆髒話的時候會用。
光聽一聲Fuck,不看人,還會以為是美國中部的白人口音,準確點說是芝加哥口音。
「我當然知道你結婚了。」
那通電話里,白荔告訴他她已經結婚,他一開始是不信的。以他的能力,調查一個人自然易如反掌,但他偏偏露怯。
不敢讓人去查,也不敢親自求證,第一次膽小得像個小偷。
顧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白荔。
「我想問這字是你寫的嗎?」
白荔凝神,盯住那張照片。
她認出了照片拍攝於哪裡,也認出了照片上的字跡來源於何人。
斑駁泛舊的牆面上,遍布各色的字跡,紅色,黑色,彩色,上面還有人把鼻血塗抹上去的痕跡,一眼就知道環境不怎麼樣。
白荔認出,那是她曾經打過工的流水線宿舍。
她在那間宿舍睡過一整個暑假,天天朝著那面牆睡覺,上面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印象深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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