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喜歡我。」白荔厚臉皮地說,「我玩這個也無可厚非。」
好吧,沈今延被她說服了。
他拿過她的手機,「給我。」
以前就這樣,兩個人待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情,雖然事情風馬牛不相及,但氣氛格外和諧。
在白荔的記憶里,他總是在看書,看書,看不完的書,但當她玩遊戲卡住時,他總抽時間幫她過上一關。
沈今延在幫她過關,白荔沒得玩,有點無聊。她順勢拿過他手邊那本書,「你在看什麼呢?」
拿到後,翻過封面一看,上面有一個中年女人的側臉,白荔知道這個人,波伏娃,書名是《第二性》。
白荔有點詫異,「你還看女性主義的書。」
沈今延淡淡嗯一聲,手指在屏幕上種下一朵紫色的食人花。
白荔又把書翻回來,回到他剛剛在看的那一頁,她看見頁面上有一段話被他用黑色鋼筆勾劃,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這本書。
被劃線勾著的那段話很長,有好幾行——
男人的幸運之處在於,從小到大,他都必須走上一條艱苦的道路,但這卻也是一條最可靠、穩當的道路;女人的不幸之處在於,種種難以抗拒的誘惑總是圍繞在她身邊,事事物物都誘使她走上最輕省的道路;大家總是跟她說,只要讓自己隨波逐流,就可以到達極樂天堂,而從來不曾要她為自己的人生奮鬥;當她發現婚姻只是一場幻影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在婚姻這場冒險中耗盡了力氣。
白荔看著這些文字,心裡好奇,「今延,你為什麼看這一類的書?」
「你猜?」
他的口吻漫不經心,帶著點玩味。
白荔把那一頁折好,合上書,「我才不猜呢。」
後來的她才知道,沈今延之所以讓她猜,是料准她不願意猜才那樣說的,因為他暫時還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他不想讓輕鬆的氣氛變得沉重。
尤其在晚上,談那樣的話題容易讓人失眠。
沒過一會兒,沈今延把手機還給白荔。
白荔接過,垂眸看一眼,屏幕顯示著已經通關的畫面。
「你怎麼一次就過了。」她有些挫敗地說,「…我怎麼就不行呢。」
「笨死了。」
沈今延的手落在她臀部,輕輕拍了下,「布局不懂麼,你非要一整豎種一樣的,向日葵還非要種在最裡面,不就是一生產陽光的麼。」
「哼。」
她不服氣地用鼻子發聲,然後意識到沈今延的手久久並未離開,反而翻山越嶺,越過窄窄的一道股溝。
長指奮而發力往下。
一發入魂的感覺。
白荔的腳趾不受控制地死死蜷緊,手指更是將被子抓緊,而他的臉龐依舊清冷英俊,除開眸色稍深以外,並無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