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寅突然把手指塞進她的嘴裡,因為他發現,花閒竟試圖咬舌。
花閒咬舌不成功,趙琮寅竟敢把手伸過來,她用盡全力咬他的手指。
趙琮寅氣笑了,貼在她耳邊說:「你倒是用點力啊,小貓似的!」
花閒狠狠地咬啊,嘴裡一股腥甜,血流了她滿嘴,她恨不得把他手指咬斷。
趙琮寅掐她臉,強迫她張嘴,把手指抽了出來。他的手指被她咬得血淋淋。花閒的臉也被他掐得青紫。
花閒含著一口血水,狠狠啐在臉上。
趙琮寅臉黑了,眼神冰冰冷冷,怒極反而平靜,他拿出錦帕慢條斯理地擦拭,一把掐住花閒的脖子,把她提了過來,他的手掌可以圈住她細嫩的脖頸,「你在府中柔柔弱弱的模樣原來是裝的?還是放你出去幾日,你就不知從哪裡學了一身的野性淘氣!」
趙琮寅貼著她低語:「你覺得我殘忍?你那朱離比我還要殘忍?前日百花樓被屠,整棟就像被血水浸泡,掛滿了殘肢,那王大人更是被剝了皮用個鐵鉤掛在屋樑,被發現時人還沒死,你說他殘忍嗎?」
他一邊說一邊收攏手掌,花閒瞬間臉通紅,喘不過氣,她擠出幾個字:「姓王的死有餘辜,你空口無憑說是他做的,我就會信你?」
趙琮寅微微鬆手,花閒猛地咳嗽起來,他挽著她,輕拍她的背,她卻炸毛一般,防他毒舌猛獸,就差沒朝他齜牙咧嘴。
趙琮寅挑眉:「如今我還需要污衊他嗎?他是什麼人,你沒有一點知覺嗎?從前我們府中的鬼嬰不是他做的嗎?香雲在他臨走前也被掐斷了脖子,你那張人皮面具可是用真皮做的,他還殺了儀鸞司的宗□□迫張國師交出什麼秘方,聽說你也是一種秘方,他會不會想把你煉了?才編織一張這樣的網,等著你落網。」
見花閒痛苦不已,他又說:
「殷真經竟然給你穿這種衣服,」他看著花閒的棉衫,十分不屑,「他殷真經窮成這樣了嗎?連衣服都買不起?還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配。」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和殷真經......」說著又虛攏手掌,把她摁在椅凳上,一向到花閒和朱離、殷真經日夜在一起,他簡直想掐死花閒。
「過幾日請閒兒看場好戲,看看朱離和殷真經是怎麼死的,覬覦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死就是他們的下場。」
花閒恨極他:「我想穿什麼衣裳便穿什麼衣裳,我和他們清清白白,你自己骯髒看什麼都是骯髒。你不必折磨我,不如趁早也殺了我。」
。
趙琮寅壓低身子:「清清白白?你不要自欺欺人,男人為你出生入死,難道只是為了和你清清白白?」
他起身自然地從儲物符取出一張小治療符,用符後,符自燃像灰般消失,他被咬的手指傷口立馬不再流血,「閒兒,你真讓人驚喜。」
花閒:「阿寶教的?」
趙琮寅:「是。」
「你對她做了什麼?」
「對她做了什麼?不過是幫了她一把,香雲死了之後,我把她的心嫁接在阿寶身上,她整個人脫胎換骨,在這種世道多少也能生存下去,」趙琮寅又朝車廂外說道,「阿寶,你進來讓你家夫人看看。」連老天都在幫他,他一試竟成功了,要知道後面他用別人試了多少次都沒一次成功。
車簾掀開後,阿寶頭探了進來,她期期艾艾、可憐兮兮地喊:「小姐,救我。」可眨眼間她又變了面孔,笑嘻嘻地陰毒地說:「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像兩種不同的人格在同一個人身上,驚悚不已。
花閒看向趙琮寅,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怎麼還不去投胎?你快去死吧。」
第57章 煉蠱
趙琮寅準備把花閒轉移到地宮,地宮有一條密道連接皇宮。
花閒進到地宮深處就看見一個放浪形骸的老頭子——魏庸。恨屋及屋,只要和趙琮寅有關的人,她忍不住帶有敵意。
魏庸披散著花白的枯草一般的頭髮,穿著裡衣,赤著腳,簡直和囚犯沒什麼區別。
魏庸的聲音枯敗沙啞,隱隱帶著一絲興奮:「好俊的人,難怪!」
魏庸對趙琮寅,眼神幽暗不明地說:「現在還需要給殷真經他們送一個信物,要他們看一眼,就相信花閒在咱們手中。」
趙琮寅:「你想要什麼信物?」
魏庸上前打量花閒:「什麼都可以作假,如果是她的一截手指,他們一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