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則下樓了!」
不知誰嚷了聲,包廂內的人一股腦都趴到了欄杆處——最佳看戲的位置。
本來以為席則這種避異性唯恐不及的,抽到懲罰,也會選擇罰酒,沒想到,他竟然行動了。
而且,他似乎是有目的的。
他的方向,好像直接奔著——
「應小姐,久仰大名。不知可否有幸,請你喝一杯酒?」
前來搭訕的男人西裝革履,相貌英俊儒雅,白襯衫一絲不苟繫到頂端,一身精英氣派。
但他的眼睛卻帶著上位者的銳利,該是習慣了女人的討好,對自己的魅力十分有自信。他胸有成竹地看著應粟,認定她一定會接下自己這杯酒。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高貴美艷、自己肖想已久的女人,竟然直接越過他,毫不避諱地望向了他身後。
他驚疑轉頭的同時,自己手上那杯威士忌被另一隻手奪走。
他視線不由落在那雙手上。
指節冷白修長,淡青色的筋脈順著血管蜿蜒,分明地凸在薄膚上,有種冷淡的病態感。
而他骨骼分明的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銀色的莫比烏斯環戒指,增添了無言的欲感。
這是一雙漂亮至極的,屬於男人的手。
視線再往上。
他呼吸不由一輕,震驚於這雙手的主人和手一樣漂亮。
西裝男眾星捧月慣了,卻在這個年輕又迷人的少年面前,第一次產生了自慚形穢的念頭。
而他以『情敵』的眼光打量他的時候,席則一眼都沒放他身上。
他眼睛直勾勾盯著應粟,指骨扣著那隻玻璃杯,將杯子『啪』一聲擱在旁邊的漆黑奢石桌上。
「……」
西裝男被他這種囂張的示威行為激怒,周遭聚集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多,他為找回場子,挺直脊背,擺出一副成熟的長者姿態,溫聲笑說:「小朋友,你要喜歡這酒的話,我請你。」
席則站在他面前,比他高出半頭,眼神冷淡地睇過來時,竟然有種不符合他年齡的壓迫感。
更讓他不爽的是,這小子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後,懶得多餘開口,直接漠視了他。
轉而從褲兜里掏出自己手機,甩手扔在桌上,那隻威士忌旁邊。
「……?」
正當西裝男不明所以時,席則目光越過他肩線,筆直望向應粟,眉骨輕抬。
語氣冷淡,卻透出一股少年人不可一世的輕狂。
「喝他的酒,還是加我的微信。」
「選一個。」
「……」
「哇靠!」站在吃瓜最佳視角的夏小憶驚嘆地捂住嘴,眼冒粉紅泡泡地拱到周璨懷裡,「天哪,這是什麼偶像劇現場?我第一次覺得席則好他媽帥!」
西裝男差點沒維持住紳士風度,臉紅白交加。
須臾,他斂色轉頭,和席則一起望向了那個始終從容淡然的女人。
他理了理自己衣襟,特意露出手腕上那塊江詩丹頓,勢在必得地看著應粟。
席則再帥又怎麼樣?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他相信,理智成熟的女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但——現實又給了他響亮
的一巴掌。
應粟懶倚在吧檯上,修身長裙勾勒出玲瓏曼妙的身姿,她向前稍探了探身,領口間隱約顯現出誘人的事業線。
女人隨意瞥了眼桌上的酒和手機,既而眯起眼,徑直睨向了席則。
兩人中間隔著一個西裝男,旁若無人地對視,彼此涌動著只有他們知道的暗流。
眼神交匯,無聲對峙。
應粟挑眉,似乎在詢問:不是把我刪了?
席則冷淡地扯唇: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刪你?
應粟:有種永遠別加回來啊。
席則不爽地瞪她:沒種,滿意了吧。
滿意了。
應粟收回視線,低頭笑了笑。
拿捏小孩兒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既然他又輸給了自己一次,那她也該給他一個獎勵。
應粟伸出手,纖細白膩的食指探進桌上那杯威士忌裡面,指尖慢條斯理攪動了兩下酒液,然後伸出來,用濕潤的指腹在深黑色漆面的奢石桌上,一筆一划寫出一串數字。
她視線全程都盯著席則,寫完後,紅唇勾起一抹風情弧度,「我的微信,看清了嗎?」
席則根本沒注意她寫的什麼,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著女人低胸領口裸露的大片風光,還有她嘴角那抹勾魂攝魄的笑,眼神越來越幽暗,心裡無名火起,夾雜著一股陰鬱的戾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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