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1 / 2)

那些刺會平等地扎向每個人。

「我也不想,」席則鬆開她的下巴,眸底泛起冷色,語氣卻自嘲又低落,「可是姐姐,你讓我太不痛快了。」

應粟睫毛顫動了下,態度軟化些許,「你不該提起……不該提及的人。」

「那就別總讓我察覺到,你對他余情未了,行不行!」席則赤紅著眼看她,下頜繃緊,聲音因情緒起伏而顫抖。

「趴在我懷裡為他痛哭,躺在我們做過的床上叫出他的名字,想起他就鴿了我的電影,因為他曾為你擦過身體而牴觸我做相同的事……」席則咬著牙一一列舉,眼尾漸漸潮濕,聲音嘶啞,「應粟,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呢?」

「我——」

「一開始你把我當報復的工具,我忍了!」席則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紅著眼加重語氣,「後來你把我當洩慾的工具用來排解空虛,我也忍了!」

「那現在呢?你告訴我,經過我們這麼多日的朝夕相處、親密無間,在你親口答應要和我重新開始之後,你把我當什麼?」

「席則……」應粟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她額上冷汗密布,脆弱的姿態讓她在這場質問中處於劣勢,她也無力做過多解釋,只是平靜地反問,「你希望我把你當什麼呢?」

席則眼眶一片通紅,喉間仿佛哽住般難以呼吸,好半晌,才艱澀地問出一句,「你從來沒想過,跟我好好在一起,對嗎?」

應粟靜靜望著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的眼睛可以像受傷的小獸一樣,只看一眼便會生出無限憐惜。

可她依舊沒法騙他,「我那晚對你說過,眼下是我能給你的最大讓步。」

席則聽到這句話後,忽然沉默下來,情緒也瞬間平息。

應粟以為他會怒氣離開,不曾想他大手重新伸向她後腰給她溫柔地揉捏著,另只手還擦了擦她額間的冷汗。

但他眼睛卻不再看她,而是諱莫如深地望向落地窗外。

對面的摩天大樓燈火通明,在夜霧中似直衝雲霄的龐然巨獸。

他就日日夜夜矗立在那裡——立在應粟抬眼就能望到的地方。

席則視線緩緩向上,緊盯著巨獸頂部傅氏集團四個大字,倏然輕笑了聲,「姐姐,你用了多久愛上他?」

應粟疲憊地閉上眼睛,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你總喜歡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席則緩緩低下頭,猝不及防含住她暴露在外面的耳垂,輕舔了兩下,「你也總喜歡答非所問。」

他的吻漸漸游離到她毫無血色的唇瓣,伸出舌頭,細細舔祗著她唇肉,直到將她的嘴唇一點點吮紅,他才繼續問:「是一個月,一年,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應粟始終閉著眼不說話。

席則啄吻的動作加重,泛著戾氣,近乎齧咬,「十年夠不夠你徹底忘掉他?」

「二十年夠不夠你重新接納一個新的人?」席則發狠而又無望地吻著她,眼眶隱忍許久的淚珠滑下來,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到兩人抵死纏綿的唇縫裡,再被他們彼此合著津液吞進腹中。

「沒關係,我還年輕,二十年後我也不過才38歲。」

席則放開她,唇舌退出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睛,將她困在自己視線的方寸之間。

像是要將她徹底圈牢。

「應粟,我陪你慢慢耗。」

-

「姐,你倆最近鬧彆扭了啊?」

周璨把之前的工資結給席則後,他一周都沒再來酒吧,似乎也沒再找過應粟。

應粟正在核對這個月的營業額,滑動滑鼠的指尖頓了瞬,頭也沒抬地回:「沒有,他忙。」

周璨見她不想多說,也沒再多問,推給她一杯熱水,「上次跟他結工資的時候,聊過兩句,說你在生理期,讓我每天費心照顧你一下,督促你多喝熱水多休息。」

應粟指間徹底頓住。

那晚不歡而散後,席則也沒有完全消失在她生活里,偶爾還會發來微信,問問她身體怎麼樣,小腹還疼不疼,吃沒吃飯……諸如此類無足輕重的話。

他明顯還在氣頭上,不願聊別的,也不願

徹底冷落她。

就每天發幾句不痛不癢的來刷下存在感,提醒她——他還在,只是還有點生氣。

「席則這個人挺神奇的,有時感覺他混不吝像個浪蕩子,有時候又感覺他挺純情,像一張白紙。」周璨自經營酒吧以來,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卻從沒見過席則這一款,身上充滿了矛盾性和神秘感,讓人猜不透。

應粟端起杯子,抿了口熱水,「他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樣子。」

「是啊,我要都知道了,那還了得。」周璨調侃地笑了聲,「姐,你就慢慢挖掘他吧,早晚有一天,他會在你面前透明的。」

等到他透明的那一天,也許就是天崩地裂的時刻。

應粟垂下視線,遮住眼底那抹幽深的暗色,隨後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問:「席迦今晚來了嗎?」

「來了,還在老地方。」周璨提及這丫頭一臉頭疼,「又帶了一大幫新朋友,太鬧了。」

「他們兄妹倆這性格還真是冰火兩重天。」

最新小说: 男学渣的天后养成 计天下 開小號網戀到死對頭 和偏執封建直男在一起了 和竹馬alpha商業聯姻之後 我假裝很深情 某科学的火影忍者 神盾局的新晋职员 救救他 你把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