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潛台詞是——過去已成過去,只要你堅定地站在前方等著我,我一定會朝你走去。
應粟無法直白地說出口,所以隱晦地、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問:「席則,你明白嗎?」
席則還能說什麼,他只要看著她這雙眼睛,就會走火入魔地著迷。
哪怕是哄騙他的假話,他也願意相信。
也願意為了一個渺茫的結果,赴湯蹈火。
「姐姐,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席則低下頭,嘴唇貼了貼她唇瓣,「你要再騙我,我就真的哄不好了。」
應粟勾起唇角,雙手纏上他脖頸,仰起頭貼緊他嘴唇,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席則認命地閉上眼,修長手臂勾過她細腰,滾燙氣息兇狠地覆蓋下來,撬開她唇齒,舌尖划過她口壁的每一處,急切而激烈地**吮吸著她的舌,唇舌碰撞,津液交接,混著雨聲,格外曖昧。
應粟來月經後,兩人有段時間沒親熱了,最近又發生了不少事,他們都需要宣洩。
席則很快抄起她腰將人扔到了床上,他隨後欺身壓上去,慢慢褪下她睡裙肩帶,吻從唇移到她耳後,脖頸,舌頭沿著他剛剛咬出來的齒印圈舔了一會兒,再緩緩從鎖骨迤邐向下。
應粟手伸向他運動褲褲繩,解開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這裡沒東西。」
席則吻沿著她小腹繼續向下,「我不弄進去。」
應粟不敢冒險,她扯了下他胳膊,「不行……」
席則額間已
經冒了一層隱忍的汗珠,他喉結滾動了幾下,抬起眼皮,眸底閃著狡黠的光,有種異樣的興奮,「那我們換個玩法。」
應粟感覺有點不妙,來不及開口,她和席則已經對換位置。
他躺在下面,手臂勾著她兩條光滑的腿,往前拖了拖。
應粟頭皮一麻,神經末梢猝然炸起電流,滋滋從全身遊走。
席則微微揚眉,漆黑的眼裡淌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想不想?」
這種事恐怕沒有女人會拒絕。
應粟屈服於自己的欲望,她五指陷進他髮絲里,胸口隱隱激動地起伏著,她挑起眉,清冷的雙眸不自知染上靡靡動人的媚意,「你說呢。」
席則也被她的眼神勾起了火,笑著埋首下去,「讓你看看我技術進步沒有。」
第一次的時候視線受阻,應粟沒有這麼直觀的感受,可現下,他所有動作都在她眼皮底下,床頭還亮著壁燈,清晰映照所有細節,視覺衝擊感極強。
應粟控制不住地咬住唇角,感覺全身熱流都朝一處奔涌而去,繃起的腳尖也無意識蹭了蹭他肌肉分明的手臂。
席則為防止她亂動,大手抓住了她的足腕。他應該是最近練琴的緣故,指腹被磨出了繭子,觸感有些粗糲,應粟鬆開咬住的唇角,心血來潮地握住他一根手指,含進嘴中舔了舔。
席則呼吸一瞬就亂了,他抬頭望她,整個人像剛淋了場雨,漂亮白皙的臉蛋被打濕,鼻尖和紅潤的嘴唇上掛著水珠,在應粟垂眸看過來的時候,他故意伸舌舔了舔嘴唇,將水珠吞入口中。
應粟神經又是一跳,聲音虛虛顫著:「你……是真不嫌髒嗎?」
「你的東西怎麼會髒。」席則摟著她腰把她壓下來,仰頭要去吻她,應粟有些嫌棄地躲開,席則都被逗樂了,「姐姐,你怎麼這麼可愛。」
他誘惑她:「自己的味道你不想嘗嘗?甜的嗷。」
「不想。」應粟蹙起眉,那種東西有什麼好嘗的,她又不是變態。還甜的,鬼才信。
「好吧,」席則妥協,拍了拍她屁股,「那你告訴我,這回技術怎麼樣?有沒有比第一次讓你舒服?」
應粟轉過臉去看他,「還用問嗎?看我的反應不就知道。」
第一次他給她口的時候,她可沒有高。潮。
「姐姐,我就喜歡你誠實的樣子。」席則笑了笑,「爭取下次讓你更舒服。」
應粟還沉浸在剛才的餘韻里,忍不住好奇:「你都哪學來的?」
席則挑了下眉毛,「天賦。」
應粟也笑了聲,目光向下一瞥,「那你怎麼解決?」
「原來還記得我。」席則有些感動,他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擺爛道,「反正你不讓我進去,也不可能像我伺候你一樣伺候我,那就讓小席則立著吧,沒準凍一會兒就縮回去了。」
應粟失笑,翻開被子蓋他身上,「凍壞了算誰的。」
她是不會給他口,但也不會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他,手指從被子裡伸進去,「按照你要求做的美甲,這次肯定不會抓疼你。」
被柔軟包裹上的一瞬,席則呼吸重了幾分,他微眯著眼,側頭凝視應粟。
窗外雨絲纏綿,窗內一片溫情。
他目光痴迷卻複雜地描摹著她眉眼,有什麼情緒在潮熱的空氣中急速發酵著。
許久後,他滾了滾喉結,莫名開口,「姐姐,我沒有家人了。」
應粟手指一頓,她睫毛抖動,幾不可聞地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