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下鼓槌,敲了下鼓,「怎麼樣,你們有興趣沒?」
焦時嘉明顯有些激動,他還沒有Live表演過呢。
「我投一票支持!」
席則坐在轉椅上,漫不經心地撥著吉他弦,「我少數服從多數。」
初悅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將貝斯收起來,回復了條消息,懶洋洋地說:「我也可以啊。」
「噢啦!那就這麼定了!」蔣聿合掌,聲調都激動了,「主辦方要求的是每個樂隊準備3-5首歌,咱們專輯還未發行,要保留點神秘感,我們翻唱吧。」
「那怎麼體現我們樂隊風格呢?」焦時嘉問。
「要不一半翻唱一半自己的歌?」蔣聿提議。
「也可以。」
「還有兩天,那我們得抓緊選歌和排練了。」
席則抬了抬眼,剛想說什麼,視線一定,有些驚訝地站起身,「姐姐,你怎麼來了?」
幾人都回眸望去,怔愣一瞬後,揚聲打招呼。
「方便進去嗎?」應粟笑著揚了揚手裡的食品袋,「給你們買了些夜宵。」
「怎麼不方便。」席則接過來,走到排練室外面的休息區,焦時嘉和蔣聿一聽有夜宵立馬猴一樣竄過來。
「謝謝應姐!」
蔣聿也咕噥著道了聲謝,他現在對應粟改觀不少,別的他不知道,就沖應粟每晚兩三點開車來接席則,今晚還特意送夜宵,他就覺得她沒有在玩弄席則。
應該是有真心的吧……
蔣聿一打開盒蓋就被香迷糊了,「這是京蘭路那家蟹黃面吧?我最愛吃他家的了。」
幾十年的老字號,味道特別正宗,每次吃他家的都要排隊半小時起。
「你鼻子還挺靈。」
應粟淡笑一聲,將底下那份拿出來,打開盒蓋遞給席則,附到他耳邊偷偷說:「你這份我讓廚師淋了雙倍的蟹黃。」
「……姐姐,你真是,」席則手撐著桌子,歪頭笑看她,眸色發軟,他喉結細微滾動了下,沒忍住,湊過去低頭親了她一口。
「唉呀,這蟹黃面可真膩啊——」
蔣聿拖長尾調怪叫了聲,捧著碗嗦著面,和焦時嘉默契地走進了裡屋。
初悅收起手機,走過來。
應粟遞給她一份,埋怨地看向席則,「怎麼讓女孩天天陪著你們熬夜?
「他們就沒把我當女孩。」初悅小聲吐槽,然後笑著接過餐盒,「謝謝應姐姐,外面有人接我了,我先走了,這碗面我拿回去吃。」
席則一邊吃麵,一邊掃她一眼,「路上小心。」
「知道了。」
初悅走後,應粟坐到了席則對面,「來接她的是不是那個祁司煜?」
席則玩味地挑眉:「你對他還有印象?」
「他那張臉,想讓人沒有印象也難啊。」
席則唉聲嘆氣,「姐姐,你讓人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我懷疑,你什麼時候看到一個比我更帥的,就會毫不猶豫把我甩了。」
應粟失笑:「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席則哼哼兩聲,「畢竟你說過,我除了臉什麼都沒有。」
應粟想不起來了,抵賴:「胡說,我沒說過。」
席則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反正比我帥的本來就鳳毛麟角,更別說比我帥還能比我更讓你爽的。」席則提起自己某項優勢,自信一下就上來了,「你找不到。」
「……」應粟時常懷疑他這張嘴被淬鍊過,何時何地都能說葷話。
可偏偏她還沒法反駁。
席則的確天賦異稟,年輕有力,器大活好,耐力持久,更別提他的嘴上功夫。
他在床上帶給她的快感確實是無與倫比的。
應粟臉頰有些發燙,用筷子攪起一團面,塞到他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裡,「吃你的面。」
席則嘴巴鼓起來,悶頭笑。
應粟拿起張紙巾,擦了擦他嘴角沾到的蟹黃,然後撇開頭,也笑了起來。
兩人自從那次體育館無疾而終後,鮮少有這麼溫馨的時刻了。
吃完夜宵,他們踏著月色,開車回家。
路過曼珠橋的時候,席則側額看她,「你今晚給我發的月亮,就是在這座橋上拍的。」
「嗯。」
「是這座橋上的景色格外漂亮嗎?」席則溫柔地看著她,語氣聽不出額外的情緒,「每晚經過你都下意識放慢速度。」
應粟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