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凡沒想到她主動關心起自己來,有些驚喜,「現在好多了,但還是不願意出門。」
「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介紹給你。」
滕凡受寵若驚,「謝謝應姐,但我不知道我妹妹願不願意接受。」
「嗯,看你們意願。」
應粟今夜難得有些想和人說話的興致,正好眼前這個跟她所有過去都無關聯。
她用手指輕揉了揉太陽穴,漫不經心地問:「席則在學校,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別的朋友嗎?」
滕凡頭又垂下去一點,「好像沒有。他……很難接近。」
她又問:「喜歡他的女孩是不是特別多?」
滕凡心裡嘆氣,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他沒和任何女孩曖昧過。」
應粟笑了,怪不得席則對滕凡另眼相看,確實義氣。
「他們樂隊那個女孩,你知道和席則什麼關係嗎?」
滕凡微怔,「不太清楚,但他們似乎很早就認識了。」頓了頓,他斟酌著說,「應姐,如果你在意的話,可以直接問席則。」
應粟搖搖頭,「沒必要。」
明天過後,她和席則還不知道會迎來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他們樂隊明天有音樂節,你知道嗎?」
「嗯,席則給了我兩張票,讓我帶妹妹一起去看。」滕凡說,「應姐,您去嗎?」
「當然去呀。」
應粟喝完最後一杯酒,微醺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還要去迎接一場屬於他的表白呢。
她不能再失約了。
第49章 Blue「我們樂隊吉他手兼主唱,席……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小雨,天氣微涼。
但全國各地的年輕男女還是義無反顧地同時奔赴到了這座依山臨海的浪漫都市。
他們攜帶著火一般的熱情共赴這場搖滾的狂歡。
「東霖『萬物生』草地音樂節」下午兩點開始,地點在4A級景觀的藍汀公園。
不到十二點,附近的道路就圍得水泄不通了。
這場音樂節主辦方下了很大功夫,邀請了眾多老牌搖滾樂隊還有當紅新生代,兼顧情懷和流量,又提前一個多月就在網上宣傳造勢,僅演出海報就花費了幾百萬精心設計。
其餘的樂隊團體都已公布,而最後一張海報卻被畫上了一個神秘的問號。
底色是藍調的海洋,幾隻粼粼發光的藍蝴蝶振翅飛躍海面,將四個少年人的剪影籠在其中。
主辦方沒有透露任何關於這支神秘樂隊的消息,只隱晦地告知這支樂隊是他們用作壓軸的秘密武器。
此舉充分釣足了觀眾胃口。
所以不遠萬里趕來的,除了其餘樂隊的忠實粉絲外,還有想要揭開最後這支樂隊神秘面紗的好奇者們。
應粟從沒參加過這種音樂節、演唱會之類的活動,不知道場面會如此『恐怖』。
她給席則發了個消息後,拿著他給的vip票,提前半小時出發了,但沒想到通往公園門口的短短一千米路,她堵了將近四十分鐘。
席則應該在後台做準備,沒時間看手機,一直沒回消息。
倒是滕凡給她發了條微信:【應姐,您到了嗎?】
應粟看到的時候,剛擠出車龍,成功抵達公園,結果找停車位又找了半天。
她耐心都快耗盡了,如果不是為了看席則演出,她不可能浪費這麼多時間在路上。
但禍不單行,好不容易找到個空位,單手打方向盤倒車入庫的時候,被一個傻逼夾了塞。
應粟看了眼斜後方橫插進來的法拉利,最後一點耐心徹底耗盡,她索性熄火下車。
法拉利卡在進不去也退不出來的尷尬位置,駕駛座上的粉發少年摁了聲喇叭,降下車窗朝應粟背影喊:「姐,你倒下車,行嗎?」
應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聽到後面那人罵了句真他媽沒素質。
她轉身大步流星走回去,用手中那支限量版的brikin砸向他車窗,「下車。」
粉毛正罵罵咧咧跟副駕上的人說話,被嚇一跳,皺著眉轉過頭,「干——」
他眼珠一下定住了,剩下的話卡住了殼,他睜大眼,傻眼地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被徹徹底底驚艷到了。
面前是一張極具風情感和侵略性的臉。
應粟今天特意打扮過,紅色長髮燙了弧度慵懶的微卷,嫵媚迤邐的五官化著艷麗濃妝,烏眉紅唇,鼻樑高挺,本就漂亮的狐狸眼被精緻的藍灰煙燻眼妝勾畫得深邃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