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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Butterfly「見了我,都不知……

最浪漫的一天,卻落了個不歡而散。

果然回到現實里,美夢就會散。

應粟站在窗前,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又抽了支煙。

在她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席則沉默了許久,然後穿上衣服,冒著暴雨離開了,走前什麼話都沒說。

她反應過來後,從床上爬下來,胡亂披上睡袍,追出去給他送了把傘。

門闔上的一剎那,她余光中瞥到對面那棟公寓,深灰色的裝甲門敞開了一道縫,裡面漏出冷淡的燈光。

她很想裝作看不見,但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應粟抽完第三支煙後,去浴室沖了個澡,換好衣服,出門。

入冬以來,天亮的越來越晚了。

加上外面大雨傾盆,六點鐘的天空,還暗沉的如黑夜。

這一晚,好像格外漫長。

應粟走到那扇門前,停頓了一秒,手握上把手的時候,沉睡已久

的記憶仿佛瞬間甦醒般,無數種情緒從她心裡涌過,她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些都按壓住,然後平靜地推開門,反手關上,走了進去。

這棟公寓和她格局相似,只不過裝修成了夢幻的天藍色,而正對門口的一面牆內嵌了一個巨大的生態魚缸,長達十幾米,造景仿的水族館,牆面柔和的燈光與藍色水中游弋的海洋生物交相輝映,波瀾壯觀,仿佛一腳踏進了海底世界。

整個世界都靜謐了下來。

應粟轉過玄關,還未抬眼,便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菸草香和木質調的沉香味,深靜悠遠。兩者緩緩交織著,青苦的菸絲香纏繞在深沉木香上,散發出獨屬於那人成熟禁慾而又貴不可攀的味道。

她沿著魚缸,一步步走到客廳,視線的盡頭處,許久未見的男人正安靜地站在落地窗前抽雪茄。

穿一身剪裁與面料皆上乘的純黑色西裝,溫雅深邃的眉眼浸在冰冷的藍色里,自帶冷漠疏離的氛圍,讓人無法看透也難以接近,就像一幀黑夜裡靜止的復古電影。無盡沉暗的氣息包裹著他,唯有指尖的火星忽明忽暗,寂寂燃燒著,是黑白默片裡唯一的鮮活。

應粟站在離他一米遠的位置,沒有出聲。

傅斯禮單手抄在褲兜里,眼睛平淡地望著魚缸里五彩斑斕的魚兒,右手夾著雪茄,緩緩飄出淡藍色煙霧。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在即將彌散的霧氣中偏頭望過來,銀色鏡片後的眼眸沉不見底,帶著無形的威壓。

「見了我,都不知道叫人了?」

應粟從善如流地頷首一笑,「傅先生。」

傅斯禮倒也沒有被她的陰陽惱怒到,而是無奈地蹙了下眉,「這麼多年,還真是白養了。」

應粟說:「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傅斯禮嗓音微沉:「粟粟,我不喜歡你這麼跟我說話。」

「您不喜歡的有很多,但似乎已經與我無關了。」應粟鎮靜地看著他,「您今晚不該出現在這裡。」

「那我該出現在哪裡?」傅斯禮朝她走近了一步,天然的氣場和壓迫感將空氣一寸寸擠碎。

「這套公寓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裡面所有設計都是你親力親為的。」傅斯禮站到她面前,沉冽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裹住她,讓她一時呼吸都有些不暢,「我們在這裡度過了多少個夜晚,有多少記憶,還用我提醒你嗎?」

應粟半邊身子倚靠在魚缸上,抬起眼與他四目相視,反唇相譏:「那還用我提醒您嗎,這些都過去了。」

傅斯禮溫和地笑了聲,「粟粟,你在我身邊這麼年,怎麼還這麼天真?」

「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由不得你說過去。」

應粟冷笑:「傅斯禮,你太自負了。」

「如果你高興,可以多罵幾句。」

她嘲諷道:「你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找罵,跟你未婚妻報備了嗎?」

他嘆了口氣,伸手想摸摸她頭髮,被應粟躲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未婚妻只是一個名頭,因為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跟我賭氣賭這麼久,還不夠嗎?」

應粟第一次覺得他不可理喻,「傅斯禮,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我犯不著跟你賭氣。您是什麼身份地位,結婚這種人生大事,我哪會不自量力地去給您添堵,祝您百年好合還來不及呢。」

傅斯禮的手還是落了下去,溫柔卻強硬地鉗住她下頜,沉靜的嗓音有種漫不經心的威勢,「非要這麼跟我說話,是嗎?」

應粟怒不可遏地拍掉他的手,「傅斯禮,我不是你的玩物!任你揉搓扁圓。」

「玩物?」傅斯禮眼底划過一縷沉鬱的暗色,他收回手往後退了半步,微微冷笑,「我精心養了你九年,教你為人處世,照顧你的生活起居,護著你不讓你受傷,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給你。」

「你把這定義為……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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