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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把你從儲藏間解救出來時,你望向我的眼神我至今都記得。」

「恥辱、不堪、絕望、還有某種想要毀掉一切的狠絕。」

「你那時在想什麼呢?」傅斯禮語氣溫柔,每個字卻都如一把刀,直直刺進應粟心口。

「是不是在想被我撞破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後,會不會就此厭惡你?」

「會不會因為你母親是那樣浪蕩的人,而對你也懷有偏見?」

應粟艱難地出聲:「夠了,別說了……」

「這些話你敢告訴席則嗎?」傅斯禮偏不肯放過她,「你敢讓他知道,你決定殺掉自己的父母,是為了抹除你身上的陰影和骯髒,從而有機會幹乾淨淨地走到我身邊嗎?」

「我說夠了!別說了!」

應粟用力推開他,眼睛紅得充血,她眸底流露出無限絕望和哀情,「傅斯禮,我沒想過,有一天你會拿我過去對你的愛,當成利器來屠殺我。」

傅斯禮眉心輕皺,嗓音透出濃濃的心疼,「粟粟,我只想讓你分清楚,你對我和他,到底哪個才是愛。」

「我自己的心,我看得清楚。」應粟抬眸望向他,「而且我是不是真的愛他,跟你無關。」

「傅斯禮,你質問我這麼多。」應粟頃刻間恢復鎮靜,然後逼近他,奪回主動權,「現在我也想問你一句。」

他垂眸,平和地迎上她目光,有種坦然接受一切審判的意思。

應粟深吸了一口氣,分毫未退地直視著他眼睛,沉聲問:「當年那場車禍,到底誰是罪魁禍首?」

「是傅斯雯還是——你?」

第82章 Butterfly「我沒有像愛你一……

伴隨著應粟那句石破天驚的質問落下,周遭的風雪好像一瞬間更大了。

應粟全身溫度都在急速流失,但心臟的劇痛已經覆蓋住了身體上的所有冰寒刺骨。

她孤注一擲地望著傅斯禮,眼神在他的沉默中寸寸成灰。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應粟率先無法忍受這種凌遲,她一把攥住傅斯禮胳膊將他甩向了墓碑,「我要你當著席則父母的面,告訴我——殺人兇手是你還是她?!」

傅斯禮看到眼前這兩張陌生面孔時,面容沒有分毫變化,只是他在側頭看向應粟的時候,終究紅了眼眶,聲音沙啞不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應粟驟然鬆開他胳膊,身體劇烈搖晃了一瞬。

傅斯禮下意識想伸手扶她,被她用力甩開,「別碰我!」

「粟粟……」

「也別叫我。」

她搖晃著往後退了一步,胸口起伏了好幾次試圖平復情緒,然而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就如噴薄的浪潮,全都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莫大的痛楚直頂上咽喉,讓她好長一段時間都發不出聲。

「我早該猜到的。」應粟麻木地緩了一口氣,近乎自言自語地呢喃道,「我當年充其量不過是誘導他們在車上吵了個架,即使警察問責,也會當我年幼無知,我本來就可以全身而退。」

「那個行車記錄儀也根本構不成威脅。」

「何況那時候你對我想必也沒有心思。」應粟終於抬眸望向他,眼底一片死寂,「可你卻大費周章,不惜動用人脈關係,又是銷毀行車記錄儀,又是控制雲蔚和周璨十年。」

「這是為什麼呢?我當時在你心裡沒有這麼大的分量吧?」

傅斯禮沉痛地看著她,眸中第一次湧出了類似後悔的情緒。

應粟緩緩笑了一聲,替他作了回答,「因為只有真正的謀殺,真正的證據確鑿,才值得你花費十年時間去抹平真相。」

「雲蔚臨死前,多次對我欲言又止,但因察覺到房間的攝像頭,最終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就連她交給我的行車記錄儀都是刪除過後的,裡面只保存了車子駛上公路後的記錄。」應粟說,「之前的記錄一概全無。」

她喘息一聲,用盡所有力氣逼問道:「完整的行車記錄儀到底保存了什麼證據?你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剎車。」

傅斯禮緊了緊喉嚨,終於出聲,「是傅斯雯命人損壞了你父親車上的剎車彈片。」

他說完目光一直注視著應粟的反應,眼底越來越紅。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將永永遠遠地失去她了。

應粟所有情緒都空了,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鋪滿她全身,像是祭奠死亡的白紙。

她這十年,原來一直……真的活在一場虛假的夢裡。

「所以,」應粟極力壓制住內心的悲痛,冷靜地繼續問,「傅斯雯是主犯對嗎?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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