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白說:「此事說來話長。」
印無玄剛要接一句屬下洗耳恭聽,謝非白又說:「懶得說了。」
印無玄:……
謝非白見印無玄一副哽住的樣子,淡笑了下,道:「他趁亂跑了,等他算出你的心臟所在,應當會主動聯繫我。」
印無玄納悶道:「饒無愧不是要抓他嗎?他能跑去哪兒?」
謝非白似想起了什麼,道:「饒無愧暫時抓不了他。」
印無玄見謝非白並不太想說這件事,便換了個話題,「宮主,我們接下來是回雲隱宮嗎?」
謝非白道:「回。」
*
一回到雲隱宮,謝非白就閉關了。
印無玄把殺手扔給星夜,讓她審問出僱傭的人是誰。
「咳咳咳……」星夜掩面咳嗽,兩顆黑黑的眼珠子毫無生氣地盯著地上的殺手,說,「交給我就是。」
星月給咳嗽的星夜拍背順氣,說:「印護法,你和宮主這番出去有什麼奇遇嗎?為什麼宮主一回來就閉關了?」
印無玄說:「幽都地動,我殺了一條薄蛇。」
說到此他想起來,薄蛇的蛇膽還在他這兒,他得料理好了送給宮主。
「我看宮主氣色不大好,」星夜遲疑地說,「我常年病痛纏身,對於同樣的生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宮主莫非生病了?」
星月立刻就說:「宮主怎麼可能生病?」
星夜:「那是受傷了?」
星月:「這世上誰能傷了宮主?」
印無玄:「你們兩個不要胡亂猜測了,宮主沒受傷也沒生病!好了,我有事先走了,有結果了來告訴我。」
印無玄也不理星夜星月的嘰嘰喳喳,去了宮裡的煉丹房,找了個爐子把蛇膽扔進去,又加了些別的天材地寶,煉起丹來。
煉丹是個耐心活兒,火候時辰半點差錯都不能出,否則煉出來的就是一爐灰,白白浪費材料。偏偏耐心這個東西印無玄沒有,沒多久就磨皮擦癢,坐不住了。
「喲~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印護法竟然親自煉丹!」連丹心在門外探了個頭進來,滿臉驚詫。
連丹心是雲隱宮的煉丹師,在宮裡的時間比印無玄還長。他是徹底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鍊金丹,幾百年來除了丹藥房,他很少去別的地方,反正不管他要什麼材料,只要跟謝非白報備了,總有人能給他弄來。印無玄在沒當上大護法時,就經常給連丹心當跑腿的,為他搜尋了不少材料。
連丹心的衣服總是灰撲撲的,沾染著煉丹爐的灰,連臉都是灰撲撲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不過這煉丹房鮮少有其他人,他不修邊幅慣了,也懶得去打理形象,有這時間不如趕緊煉兩爐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煉出了吃下就能白日飛升的金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