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白修長的手指在面具上一抹,血沒了。
印無玄:……
「印護法,你何時學會把本座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謝非白的語氣沒什麼波動地說。
「屬下不敢!」
印無玄又要跪,卻覺膝蓋被一股極霸道的力量給禁錮住了,連彎曲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地站著。
「本座不喜歡你跪,」謝非白道,「日後你若再跪,便滾出雲隱宮。」
印無玄汗都流下來了,說:「是!」
謝非白:「過來。」
印無玄動了動腿,那力量已撤去,他能動了。他在台階前踟躕了下,才踏上了一級台階,再踏上第二級,緩緩地走到座椅旁。
謝非白:「彎腰。」
印無玄彎下腰,謝非白抬起手,用手帕擦去他額頭上滲出的汗。印無玄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了,他像一尊石像似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眼神放空。
謝非白:「印護法,你不想離開雲隱宮?」
印無玄:「不想!我永遠都是宮主的護法!」
謝非白:「那你到底是不想離開雲隱宮,還是不想離開本座。」
印無玄:「不想離開宮主!」
他的回答擲地有聲,沒有半點曖昧,倒搞得問這個問題的謝非白頗自討沒趣了。
謝非白把擦了汗的手帕迭好,交給印無玄,說:「印護法,從今日起,沒有本座的准許,你不能踏出雲隱宮半步。」
印無玄把迭好的手帕裝進前襟的內袋裡,沒有吭聲,顯然對這個命令很不情願。
謝非白:「另外,本座閉關這些時日你畫的自畫像都交上來。」
印無玄:!!!
印無玄早就不記得自畫像這件事了,謝非白突然要他交他怎麼可能交得出來!他欲哭無淚,想給自己求求情,又怕宮主生氣,糾結得頭頂冒煙。
謝非白哪兒能不了解自家護法的性子,忍著笑意道:「本座給你一日,明日一起交上來。」
印無玄垂頭喪氣地說:「是。」
第十七章 畫謝宮主
印無玄前腳走出主殿,陶生生後腳就進來了。
「謝宮主,多日未見你風采依舊呀,」陶生生笑盈盈地說,「我剛看印護法臉色不太好,莫非是挨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