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己房中喝水的星夜莫名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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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謝非白,印無玄其實有點心虛。
他先前偷偷向胥懷古討教任務相關的問題,就是一種變相地走快捷方式,要是宮主知道他不僅這麼久都沒能完成任務還試圖依靠外力,不知道會不會覺得他很沒用。
他剛要敲門,謝非白就已開口,說:「進來吧。」
印無玄走進房中,謝非白正在看書,是那種他根本看不懂的之乎者也的書。
「今日無需畫像,你來做什麼?」謝非白慢悠悠把書翻了一頁,沒看印無玄。
印無玄習慣性要單膝跪地,又想起謝非白不准他跪,就直挺挺地站著,乾巴巴地說:「四海八荒報上寫的那些人的胡言亂語……唔……宮主你不要因為那些人煩悶,他們都是一群蠢貨!」
「呵,」謝非白輕笑,「你是來安慰本座的?」
印無玄:「星月說宮主看了那些言論後會心裡煩亂……」
謝非白斂了笑,似嘆了口氣,「本座還以為你開了竅,果然是想多了。」
印無玄:?
謝非白:「那些言論影響不到本座,你不必掛懷。」
印無玄:「宮主英明神武天下無雙……」
謝非白:「閉嘴!」
印無玄立刻噤聲,老老實實地當起了一一根木頭。
謝非白安安靜靜看了幾頁書,挑刺兒道:「印護法,你擋住光了。」
印無玄往左移了移,正午的陽光全鋪灑到謝非白身上。
謝非白:「太曬了。」
印無玄又往右移了移,高大的身影把陽光擋完了,在謝非白頭上投下一片人形的陰影。
謝非白放下書,印無玄搖擺不定地左搖右晃,跟個不倒翁似的。
謝非白拍了拍軟榻旁邊的位置,「印護法,過來坐下。」
印無玄聽話地坐下,謝非白就又不理他了,埋首於書本中。
印無玄坐得無聊,又得了「閉嘴」的命令不敢打擾謝非白,乾脆盤腿修煉,他飛快入定,進入忘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