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白不再看他,趕客之意十足。
胥懷古深深凝望謝非白,道:「謝宮主,我只想再問一句,我們曾經的相處於你而言一文不值嗎?」
謝非白望向幽都,清澈的瞳孔里映襯著沖天的魔氣和城市的廢墟,道:「前塵往事,俱已成灰,胥掌門放下吧。」
胥懷古艱澀道:「謝宮主豁達。」
兩人都不再說話,胥懷古告辭離去,才走了幾步,他又迴轉身來,「謝宮主,我還有一事不明。」
謝非白:「胥掌門,不必事事都弄清楚,不明就不明吧。」
胥懷古被噎了下,還是堅持說出了自己的問題,「經過多方推斷,幽都地縫之下乃是魔之秘境,此秘境非被魔獸標記者不可進,謝宮主與印護法是如何進入秘境,又是如何出來的呢?」
謝非白眼神微動,道:「印護法曾斬殺過一條薄蛇,他將蛇膽煉作丹藥送與本座。」
「原來如此,」胥懷古點頭,「看來是薄蛇標記了印護法,而謝宮主服用了蛇膽丹藥被誤判為魔獸了,這也是一番奇遇啊。」
謝非白:「胥掌門,你該走了。」
胥懷古拱手,駕鶴而去。
謝非白漂亮的眉在面具後微蹙,良久才舒展開。
這第七次情劫,著實不易啊。
*
「阿嚏!」印無玄打了個噴嚏,星夜星月都驚呆了。
「大護法竟然也會打噴嚏!」星月喃喃道,「不是說笨蛋不會生病嗎?」
星夜瞥了眼妹妹,「你也不見生過病。」
星月撓撓頭,笑呵呵道:「也是哦,所以這個說法不成立。」
星夜:……
印無玄揉了下鼻子,道:「是不是那個姓胥的要對宮主不利?宮主在叫我的名字我才打了噴嚏,看來我還是得去一趟幽都。」
星夜:……你想多了。
「咳咳咳……」她用咳嗽聲喚起兩個人的注意,道,「印護法,右護法,我們齊聚在這裡的目的你們不會忘了吧?」
話畢,三人一齊看向堂下的幾十個人。
這幾十個人都是雲隱宮的普通宮人,修為皆為鍊氣期或築基期,平日裡都是做些打雜的活。和絕大多數宮人一樣,他們呆在雲隱宮做事最大的願望就是見謝非白一面,可他們資質平庸,這輩子都無望進階,要見謝非白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青雲派掌門來接謝非白,這是唯一的機會!
和堆滿了宣城的修真者一樣,他們也早早就找好了地兒偷看謝非白出宮,且因他們就在雲隱宮裡,能比旁人看得更清楚!
當謝非白乘著仙鶴出現在視野里時,他們的心瞬間就被虜獲了,即使看不到臉,甚至沒看到正面,光是那瀟灑的背影和秀麗的長髮,已足夠令他們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