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生生:……
印無玄拍拍陶生生的肩膀,道:「嘖,我逗你的,我要這麼鬧,宮主該生氣了,不過方無極嘛我肯定得去會會,還有聞風吟,你時刻關注他們二人,有什麼動靜跟我報告。」
陶生生:「印護法,我不是你們雲隱宮的人。」
印無玄:「南海的方門主,和四大世家之一的聞家主,難道還沒資格上你的四海八荒報?」
陶生生一聽這話,就明白定是這二人之間有了什麼他沒察覺到的貓膩,印無玄想查這件事,而他則想探聽這個八卦,順手幫印無玄這個忙倒能算是一舉兩得。
「行,這件事交給我,」陶生生笑意盈盈,「但要是查出的事惹惱了那二位,印護法可得保護我。」
印無玄:「放心,你的腦袋會好好呆在你的脖子上。」
兩人談妥,印無玄跳上屋頂悄悄回屋,卻見謝非白躺在院子的搖椅里,沒有戴面具,椅子上上下下規律地搖晃著,他鬆緩地靠著椅背,雙眼微合,在徐徐夜風中困意朦朧,似隨時都會睡過去。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襯得他白皙的肌膚宛如最精美的玉,泛著瑩白的光。
水墨大師也畫不出這樣的美人畫。
印無玄無端想起他給謝非白畫過的畫像,難得對自己的畫技有了質疑,心想,我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本座還以為你找方無極去了,」謝非白懶洋洋道,「或者去找了聞風吟。」
印無玄撓了撓臉,道:「沒得到宮主的允許,我不會亂跑。」
「是嗎?」謝非白眼瞼往上抬了點,琥珀色的眼珠也渡上了月色的光輝,流轉之間仿佛春夜的水波,「大會時,你不是看聞風吟,就是看方無極,倒沒分半個眼神給本座。」
印無玄從屋頂上跳下來,微彎著腰,道:「屬下就坐在宮主旁邊,如果出了什麼時,我定能第一時間護住宮主!」
謝非白:……
印無玄:?
謝非白抬起手,袖子下滑,露出纖瘦的手腕和修長的手指。印無玄握住謝非白的手,往上一拉,謝非白借著他的力道站起,腳下不穩往前傾倒,倒進了印無玄的懷中。
若是旁人,得了謝非白入懷,怕是已欣喜若狂氣血倒流,歡喜成了傻子。
印無玄卻像根木頭一樣杵著,納悶道:「宮主,你怎麼會站不穩?難道誅殺黒珠時所受的傷還沒好?連丹心不已說你沒事了嘛!待我回了宮裡定要把他的煉丹房給掀了!」
謝非白站直身,道:「閉嘴!」
印無玄住口了。
謝非白:「印護法,本座歷第二次情劫時就在青雲派,這間屋是本座住過的屋,這張躺椅是本座用過的躺椅,連外面那隻仙鶴,也是本座乘過的仙鶴後代,你就不想問問本座在青雲山時如何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