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無極:「你修的是無情道,若是動了凡心,下場可比旁人還慘。」
旁人愛上一個得不到的人,傷心傷情;無情道愛上了人,走火入魔。
方無極:「你一心修道,想當天下第一,就甘願為了謝非白渡個劫,一身修為化為烏有嗎?」
印無玄:「誰說我要當天下第一?我只要能保護宮主就成。」
方無極:……
方無極出手如電地襲向印無玄左胸,印無玄抬臂格擋,「搞偷襲?」
方無極收回手,道:「我只是想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挖了心。」
印無玄:「無聊。」
方無極:「你無心卻有心,謝非白有心卻無心,你玩不過他。」
印無玄:「有病。」
兩人又喝了會兒酒,印無玄感到有點兒暈了。
他想,也不知宮主和那個姓胥的敘完舊沒?他們約定的是老地方,指的是哪裡呢?
他坐不住了,道:「不喝了,你既不願和聞風吟同流合污,就莫跟他走得太近,免得我揍他時,血濺你一身。」
方無極雙腿叉開,痞里痞氣地轉著酒杯,道:「放心,我會躲得遠遠的。」
印無玄起身就走,方無極叫住他,道:「印無玄,咱倆朋友一場,我奉勸你離謝非白遠點,他會毀了你。」
印無玄道:「沒有他就沒有我,要毀便毀吧。」
方無極望著印無玄的背影,無端想起某個發白如雪的人,把杯底剩下的一滴酒喝了個乾淨。
*
謝非白還沒有回來。
印無玄坐在屋頂上等,等了一炷香,再一炷香,謝非白還沒回來。
敘什麼舊能敘這麼久?胥懷古和聞風吟是一路的,這兩人不會是連手暗算了宮主吧?!
等不下去了!
印無玄又去找了隔壁的陶生生,問:「你可知我家宮主和胥懷古的老地方是何處?」
陶生生本在喝茶,結果一口茶水全嗆進了氣管里,咳得臉紅脖子粗,還是卜問給他拍胸順氣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