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本里,謝非白的形象往往是坦-胸-露-乳,衣服這種東西隨時都能脫,但實際上,謝非白的衣服總是一絲不茍地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顆,一塊皮膚都不會外露。
與他所修的魅術不同,他本人看上去禁慾又仙氣,和傳聞中玩弄了六名大乘期修者感情的人設全然不符。
現在,他半-裸著站在印無玄面前,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為了一睹這幅畫面願意肝腦塗地。
謝非白的身體宛如通透的美玉,勻稱的肌肉附著在秀麗的骨骼上,像是經過了女媧的精雕細琢,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他的皮膚很白,這也讓腰上和手臂上的傷口格外顯眼,從傷口的形狀看,是被噬魂釘所傷,血沒能完全止住,時不時往外冒出一點,腰間的血匯聚成小溪,汩汩流下,染紅了褲子。
印無玄神色陰沉,怒眉睜目,恨不得立即就把饒無愧給碎屍萬段!
印無玄:「宮主,屬下幫你包紮止血!」
謝非白在床邊坐下,道:「好。」
印無玄跳下床,尋來清水和繃帶,幫謝非白把傷口清理好後,再緩緩包紮,當繃帶繞到後背去時,他的姿勢如同把謝非白摟在懷裡,兩人的距離近得他能感受到對方皮膚的溫度和呼出的熱氣。
印無玄的頭皮無端發麻,骨頭縫兒里透出某種難以言說的酥麻感,他清了清嗓子,道:「宮主,屬下弄疼你了嗎?」
「沒有,你的手法不錯,」謝非白道,「噬魂釘的傷口沒這麼容易止血,過會兒還得換藥。」
印無玄道:「我隨時隨地都能為宮主換藥!」
謝非白拍了拍印無玄的背,在他耳邊低聲道:「勞煩印護法了。」
印無玄頭皮更麻了。
好容易纏好繃帶,印無玄要往後退,謝非白卻抓住了他的一縷頭髮,他頓時就不敢動了。
「胥懷古想將你打成魔修,以公開審判治你的罪,」謝非白道,「以本座對他的了解,此人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善罷罷休,再過幾日,他應當就會聯合一些門派掌門來雲隱宮向本座要人。」
印無玄道:「偽君子的把戲而已,我不怕他,下次見面,我定殺了他!」
「你要是殺了他,就真要被定罪為魔修了,」謝非白把玩著指尖的頭髮,道,「前幾日本座已傳書給阿夜,他會親自來雲隱宮,替你修復大劍。有大劍在手,胥懷古不一定是你的對手。若你到時向他挑戰,在眾人面前打敗他……不過大劍這次修復時間應該會很長,不一定趕得上,年底的修真大會也不遲。」
胥懷古此人最重面子,如果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一個境界低於自己的合體期修者,恐怕會當場辭去盟主之位,甚至連青雲派掌門的位置都不會再坐了。
「宮主英明!」印無玄讚美完謝非白,又有點心虛,夜從深讓他好好使用大劍別再損壞,他這沒過多久就讓大劍壞得不能用了,對方要不是看在謝非白的面子上,估計是理都不會理他,更別說再幫他修劍了。
想到此,印無玄又想起了謝非白神魂受損之事,比起這些看著嚴重的皮肉傷,神魂受損才是最要緊的!如今煉丹房沒了,神魂丹的材料也沒了,要重新煉製又得好幾個月。
「宮主,」印無玄仰頭,認真地盯著謝非白的眼睛,問,「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宮主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