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隱?」謝非白的聲調微妙地向上揚了揚,道,「他不是無玄請來的鑄劍師嗎?」
「對,就是那位鑄劍師!」陶生生右手擋著臉,神神秘秘地靠近謝非白,道,「我從連藥師那裡聽說,啟隱愛上了隱護法,將你視為情敵,所以我想問問你對他的看法。你放心,這一段我不寫在四海八荒報上。」
「情敵……」謝非白摸著茶杯蓋子,咀嚼著這個詞兒,似乎覺得很新鮮,笑了下,道,「我倒沒想過無玄還會給我弄出一個情敵,有意思。」
陶生生忽覺背後吹來一股冷風,緊接著他的後領被人提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嗖——」地扔飛了!
「啊啊啊!!!」
陶生生飛出議事廳後又飛了好幾十米,「砰」地撞到一棵樹上,把樹都給撞歪了,痛得齜牙咧嘴。他艱難地站起來,就見議事廳的大門逐漸關上,剛扔飛他的印無玄朝他飛了一記惡狠狠的眼刀。
門徹底關上了。
*
「你不是全身都痛嗎?還跟陶生生聊了那麼久。」印無玄用興師問罪的語氣道,「有那功夫應付陶生生,不如多花點時間跟我雙修!」
「你都要和暨明仙尊決戰了,還一天到晚都惦記著雙修,這可不好。」謝非白沒有骨頭般地靠著椅背,懶洋洋道。
「這是誰害的!」印無玄俯身,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把謝非白給困在自己和椅子的狹窄空間裡,道,「謝非白,我看你修為雖沒了,魅術卻還在!」
謝非白抬起一隻手,撫摸印無玄的側臉,嘴角噙著笑,道:「無玄,你是大乘期修者,我是個凡人,便是我有什麼魅術,對你也是無效的。」
印無玄當然知道這世間任何魅術都對他無用,這麼說不過是想要把責任推給謝非白。要不是那封要求雙修的信,他才不會動念,且一動就停不下來。
印無玄道:「哼,反正我說不過你!」
他低頭,堵住謝非白的唇,這樣對方就不能說話來擾亂他不存在的心了。
兩人對彼此的身子已是萬分熟悉,一個吻就能挑起熊熊烈火,在印無玄要再進一步時,謝非白大力捶打他的胸口,他不得不先退開,問:「怎麼了?你又哪裡痛了?」
謝非白的嘴唇紅得仿佛浸了血,眼底也是淚汪汪的,又可憐又勾人,他喘著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道:「連藥師給我寫的注意事項,我還沒看。」
印無玄不爽道:「你就非得現在看?」
謝非白道:「等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碎了,這張紙也跟著碎了,還能看什麼?」
印無玄揉了揉鼻頭,無言以對。
謝非白將紙展開,偌大一張白紙上就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禁慾!
謝非白:……
印無玄……
印無玄憤怒地抓過紙撕碎,道:「連丹心就是個庸醫!胡說八道!」
紙張的碎片飄灑,印無玄執著地去脫謝非白的衣服,謝非白也不阻止,縱容地任他脫,可脫到一半,他又氣呼呼地給謝非白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