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似乎是從七皇子寢殿外傳來的……
兩個暗衛不動聲色下了樹,然後分頭接近哨源。月亮鑽出雲層,淺淡的銀灰下,花木內人影若隱若現,露出半張側臉。
不是七皇子也不是主殿的任何人。
暗衛立刻警覺,出手如電,直接將人打暈了,然後稟報到了天佑帝那。
還在處理公務的天佑帝擰眉:「偏殿劉美人的人?」
暗衛點頭:「她一直在吹哨子,似乎是在等陛下出現。」
學小七吹哨子引他出現,難道又是逆賊想刺殺他?
這群逆賊,居然混進深宮了?
這事必須嚴審,這小宮婢必定還有同黨。
「馮祿,把人帶到長極殿,朕要親自審問!再讓白九好好巡視皇宮四周,看看有無逆賊同黨!」
馮祿領旨,匆匆去了。
很快,紅珠被押進長極殿。
長極殿內空曠肅穆,靜得落針可聞,紅珠跪在冰冷的金磚之上,渾身顫抖。
一道冰冷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她頭也不敢抬,瘋狂搶地:「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饒命?」天佑帝眯眼:「說說你還有哪些同黨?想刺殺朕為何七皇子的生辰宴不動手?」
紅珠磕頭的動作停下,一臉懵逼:她就按照劉美人的吩咐在麗嬪寢殿附近吹了幾聲口哨,怎麼就要刺殺陛下了?
「冤枉!冤枉啊,陛下!」紅珠驚慌大喊:「奴婢,奴婢沒有要刺殺陛下,奴婢只是受劉美人指使,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刺殺陛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她萬萬承受不起!
「劉美人?」天佑帝擰眉,命人去將劉美人帶來。
很快,一頭霧水的劉美人也被押來,她看到額頭冒血的紅珠時瞳孔就是一縮,戰戰兢兢喊了聲陛下。
天佑帝冷聲問:「劉美人,你是誰的人?為何要刺殺朕?」
「刺,刺殺陛下……」劉美人如遭雷擊,撲通一聲也跪下了:「冤枉啊,陛下,臣妾萬不可能刺殺您!」
「沒有要刺殺朕?」天佑帝攤開手心的金哨子問:「那你偷拿小七的哨子,引誘朕過去是何意?」
是何意?
她只是按照溫貴妃的意思,引誘麗嬪的姦夫出現。
怎麼就成引誘陛下,刺殺陛下了?
劉美人的腦袋飛快轉動:她原本是去捉姦的,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查到,若是這個時候說出此事,陛下必定會怪罪。
那就什麼都不承認,想到這,她立刻委屈道:「陛下,臣妾不知您在說什麼。臣妾一個深宮女子,哪裡能謀劃刺殺您的事。至於那哨子,是紅珠白日在壽宴上撿到的,臣妾也不知她怎麼就半夜跑到主殿去吹哨子了。」
跪在一旁的紅珠不可置信:「美人!明明……」
「閉嘴!」劉美人惱怒:「你這個背主的東西,你父母送你到我身邊時說過什麼,竟還敢狡辯!」
提到父母,紅珠立刻閉了嘴,垂頭,不敢再語。
劉美人盈盈抬頭:「陛下,您看,就是這個奴婢私自跑去麗嬪姐姐的院子吹哨子的,您錯怪臣妾了!」
「你覺得朕蠢?」這支支吾吾的,裡面明顯有貓膩。
天佑帝一個眼神,立刻有人上前大聲道:「劉美人之父,大聿朝明德三年,曾任淮陽知府,嘉義太子南下賑災路徑淮陽,曾在劉知州府上停留數月,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劉美人記得很清楚,當年她還未出閣,還曾遠遠瞧見過嘉義太子。
但……
「陛下,當年淮陽驛館坍塌,嘉義太子只是例行公事住在劉府,和劉府沒有任何關係啊。」劉美人驚慌:「臣妾父親絕對沒有勾結亂黨,臣妾和亂黨也沒任何瓜葛!」
天佑帝冷斥:「沒有瓜葛,半夜三更行跡鬼祟?以哨為引,意欲為何?」
劉美人冤枉死了:不管哪個罪,都比刺殺陛下,誅九族的罪強!
「冤枉啊陛下,臣妾拿七皇子的哨子不是誘您,是為了引誘麗嬪的姦夫!」她跪上前幾步,咬死麗嬪:「麗嬪她背著陛下偷人,臣妾親眼瞧見的!」
天佑帝擰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劉美人生怕他不信,立刻又補充道:「前不久臣妾親眼瞧見有男人從麗嬪的寢殿裡翻了出來,身高八尺有餘,玄色衣衫,帶著面具……」
她正說著,帶著面具的白九就匆匆從外頭進來,然後立在了她前面兩步遠,朝天佑帝道:「陛下,皇宮外確有發現反賊蹤跡,臣追至宣德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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