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委屈:「您說七皇子的事暫時不用回稟……」
天佑帝:「……」
他閉了閉眼,起身擺駕去了玉芙宮。
麗嬪聽聞他來,連忙迎了出來。
天佑帝見她眼淚婆娑的,擰眉問:「小七如何了?」
麗嬪帶著哭腔道:「昨日淋了雨,回來就一直咳嗽,半夜就發起了高熱。喝了太醫給的藥,現下高熱已經退下去了……」
天佑帝加快步子跨進寢殿,穿過屏風走到床榻邊上。被子裡的小孩兒露出半個腦袋,眼睛緊緊閉著,睫毛上還掛著露珠,整個小臉紅撲撲的。伸手一探,額頭燙得嚇人。
「怎麼回事?一整夜了,高熱還沒退下去?」
旁邊的太醫聽見質問,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道:「陛下,七皇子本就體弱,加之先前連續落水,冬獵又浸了寒氣,這次再淋了冬雨,病情才會來得又急又難穩定……」
天佑帝不滿:「別竟說廢話,朕只想知道要如何降熱!」
太醫遲疑:「或許可以用烈酒擦拭身體,但要避開心前區、腹部、足心區……此法有一定兇險,需得謹慎……」
天佑帝當機立斷:「拿酒來,給七皇子擦拭身體。」
太醫得了吩咐,也不敢耽擱,立刻去拿了烈酒,又點了暖爐,開始給趙硯擦拭身體。
如此反覆兩次,高熱終於降了下去。
天佑帝鬆了口氣,手重新探上了趙硯的額頭。
小孩兒還沒有醒,只是嘴裡一直嘟嘟囔囔喊著哨子,哨子……
天佑帝看看床上孩子,頭一遭後悔死了。
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和他擰巴什麼。
不就是個哨子嗎?給他就是了。
再惹事能惹出什麼,終歸在宮裡,他都能擺平。
他囑咐麗嬪好好照看孩子,又道:「小七再有什麼情況,隨時讓人來告知朕!」
麗嬪擦乾眼淚,連忙點頭。
天佑帝還有事情要處理,又匆匆回了長極殿,忙至亥時末,玉芙宮那邊來人說人已經醒了,還嚷著要去找什麼哨子,讓陛下幫忙在宮裡尋尋。
天佑帝暗嘆了口氣,讓暗衛將哨子給了小路子。
小路子將哨子塞到了趙硯的枕頭底下,趁整理床鋪的功夫,將哨子抖了出來,然後故作驚訝道:「七皇子,您瞧,您的哨子在這呢。」
趙硯驚奇,看看哨子,又看看枕頭,奶聲問:「怎麼在這裡呀?」
小路子解釋:「定是先前醉酒掉在枕頭底下了,奴才們找了主殿所有地方,就是沒找您的床榻上呢。」
麗嬪疑惑:「不對啊,先前本宮替小七洗澡,他脖子上也沒有,如何就掉到枕頭底下了?」當時可全都脫光了。
小路子:「娘娘不記得了,奴才打水來之前,七皇子先在榻上躺了會兒。」
麗嬪這才恍然大悟。
趙硯捏著哨子,總覺得哪裡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直到吃飽躺到床上,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麗嬪等人守了他一整日,都困得撐不住,下去休息了。屋子裡只剩下小路子守夜,床頭燭火搖曳,趙硯睡多了,有些睡不著,又摸出哨子來看。
頭頂冷不丁傳來人聲:「還病著呢,不睡覺?」
趙硯抬頭,就瞧見帶著面具的九九站在床邊。再四下看了看,小路子已經收到了門外。
他欣喜,就想爬起來,一隻大手又把他摁了回去:「別再著涼了。」
趙硯又躺了回去,小聲問:「九九你怎麼來了?小路子不是說有壞人,你要好久都不能來了嗎?」
天佑帝坐到床邊,語氣無奈道:「聽聞七皇子生病,卑職特意抽空過來瞧您的,待會還要回去值夜。」
趙硯噘嘴,老不高興問:「九九,你怎麼老是值夜啊,一個月要值幾天夜?」
天佑帝仔細回憶:「不多,一個月有五天值夜,但若是宮中有情況,持續大半夜不眠不休也是有的。」
趙硯又問:「那你一個月有多少月銀啊?」
天佑帝:「一年一百五十貫,賞銀大概有兩百貫,每年年節還有賞賜豬牛羊各兩隻,黃金十兩、白銀五十兩、絹帛三匹、香料十斤……」這些還只是明面上的。
西途有礦脈,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天佑帝在官員俸祿上一向寬厚,尤其是白九這種替他賣命的親衛,平日金銀玉器賞賜也不少的。
趙硯越聽越咂舌,一貫等於一兩,一百五十貫加兩百貫就是三百五十兩,一兩黃金十兩銀……他掰著手指數了一下,九九一年光明面上的收入就有五百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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