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想多了。
就在這時,時間突然回溯。
姜皇后再次走到他身後,給他捏肩。
天佑帝眸色微亮,這次換了一種問法:「東宮的侍衛說,太子病倒前一夜冒著大雪來了你宮裡。朕之後問過太子,太子說,那夜是你找他去的,可是有事?」
姜皇后心中百轉:太子差人來她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難道太子心中嫉恨她,故意傳假話,想陛下懷疑她?
若是往日,她決計不會懷疑太子。但現在,太子已經和她離心,連見都不肯見她。
畢竟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姜皇后沒辦法全然信任。
她想了個折中的由頭,道:「也沒多大事,多年前,陛下不是賜給過臣妾一株千年靈芝嗎?太子差人來找臣妾要過,但那株靈芝,臣妾前些日子病倒已經用了。臣妾怕太子不信,特意讓他自己來找。太子還以為是臣妾不想給,心裡有氣,臣妾去瞧他,他也沒見。」
這兩種說法看似差別不大,但仔細分辨還是不對勁。
皇后第一次的說法,太子是當夜才找她要靈芝的,靈芝沒了,太子生氣。
第二次的說法,太子先前就找她要過靈芝。她大半夜的遣人讓太子自己去鳳棲宮找。
口徑不一。
那夜,絕對發生了什麼不能讓他知曉的事。
天佑帝很不高興她的隱瞞,面上不顯,只道:「太子也是緊張小七,皇后莫要同他計較。」
姜皇后輕笑:「陛下說的什麼話,她是臣妾的兒子,臣妾還能同他計較?只是近日一直在忙年底宮宴,也沒空再去瞧他。」
天佑帝突然坐直了身子,姜皇后的手冷不防懸空。
還沒明白過來天佑帝要做什麼,就聽他道:「皇后辛苦,近日你也勞心勞力的,宮宴的事就讓溫妃和容妃一起幫忙吧。」
姜皇后的手僵住,聲音晦澀:「陛下,臣妾無礙的。」她好不容易才將溫妃手裡的宮權收回來,豈能分出去?
而且這次還有容妃!
天佑帝起身,語氣淡淡道:「皇后,朕是為了你好,莫要太子才好,你又累倒了。朕的後宮,人雖不多,但皇后一人勞心勞力也是不妥。往後就讓溫妃和容妃協理六宮吧。」
姜皇后懸空的手慢慢垂在,隱在袖子裡捏成了拳:她方才是那句話說錯了?亦或是做了什麼惹陛下生氣?
她實在想不通,但陛下既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爭。忍住悶氣道:「多謝陛下體諒。」
眼看著天佑帝抬步往寢殿外走,姜皇后急了:「陛下,天色已晚,您不留宿?」
姜皇后心裡難受:自從兩人吵架後,陛下對她始終心有芥蒂。
天佑帝:「朕還有事。」說完,他快步走出寢殿。
端茶進來的宮婢冷不防他出來,直接就撞到了他身上。滾燙的茶水潑了天佑帝滿身,宮婢嚇得半死,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連連求饒。
姜皇后連忙快走幾步,喝道:「你這婢女,怎麼走路的!」罵完,又開始替宮婢求情:「陛下,彩月也是不小心,您就饒
了她這次吧。」
天佑帝陰沉著臉:「既做錯了事,哪有輕饒的道理。馮祿,把人拖下去。」
那宮婢嚇得面色發白,還不待再求饒,就被侍衛堵住嘴拖了下去。
待天佑帝坐上龍輦,便小聲吩咐馮祿道:「把人送到慎刑司,好好問問,太子來鳳棲宮的那夜,發生了何事。」
馮祿點頭,匆匆帶著人往慎刑司去。
兩日後,馮祿才來回話:「陛下,那宮婢招了。說是那夜太子進鳳棲宮就逕自去了皇后的寢殿,兩人好像吵起來了。之後太子突然跑出去,把外衫脫了站在大雪裡。蘇葉就將他們全都趕出了主殿,曹公公也不許他們靠主殿太近。大約一刻鐘後,太子就從主院出來。蘇葉又讓他們進去伺候,那宮婢說,皇后娘娘心情很不好,還砸了寢殿裡的茶盞。好像又說胸口疼,蘇葉讓她去取放在庫房裡的靈芝給皇后娘娘泡水……其他的就問補出來了。」
天佑帝心情沉鬱:皇后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成婚多年,他一直真心待皇后。皇后卻一直拿他當猴在耍!
此刻,他對皇后的信任一點點在瓦解。
皇后在說謊,太子和皇后吵完之後又包庇皇后。
然後就有人接皇榜醫治小七。
這麼多事結合起來,似乎都指向一個真相。
小七的風寒並不是意外,是皇后所為。
太子是發現了什麼,然後去找皇后對峙,用自己的命逼著皇后醫治小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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