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色煞白,連忙問:「父皇在哪?孤母后呢?」
白九一句話不肯透漏,如一尊煞神守在東宮外。
趙硯氣結,繼續回檔。但無論他如
何回檔,總能耽擱到白九他們來。
第九次他也不回檔了,人一醒,也沒喊太子。套上外衫穿了鞋就往外跑,趕在白九來之前跑到了甘泉宮。
甘泉宮裡空無一人,他拉著宮人詢問。宮人說陛下方才往鳳棲宮去了。
趙硯立刻又追去鳳棲宮,鳳棲宮外同樣圍滿了禁衛軍。
他尋了一處矮牆翻了進去,避開層層守衛到了鳳棲宮皇后的寢殿外。在門外被馮祿攔住了去路,馮祿肅聲道:「七皇子,陛下交代,讓您在外等候!不然,他可能會連您一起揍!」
趙硯:父皇這是料定他會來?
他焦急在外踱步,只聽得寢殿內傳來砰咚一聲巨響!
寢殿之內,銅製的燭台被推到在地,燭火熄滅,蠟油滾了滿地,燻黑了天佑帝的龍袍。
他伸手掐住姜皇后的脖子,眼眶猩紅,似要吃人,吼道:「你怎敢?偷龍轉鳳?混淆皇室血脈!朕道你們姜家忠心耿耿,原來你們比之溫家還要狼子野心!妄圖竊取趙氏江山!」
姜皇后連連咳嗽,扒著天佑帝的手還有些茫然:陛下發什麼神經!
突然闖進她寢殿,掐著她脖子就質問。
「陛,陛下!您說什麼?什麼偷龍轉鳳,臣妾不明白您說什麼?」
「不明白?」天佑帝胸口氣血翻湧,一把將她丟在地上,喝道:「還有你不明白的?毒害小七,殺言太醫和阿瑤乳母全家!人現在就在宮外候著呢?是要朕將小秦氏和蘇氏喊來對峙?還是要朕將太子喊來親自問問?」
姜皇后臉色煞白:陛下如何知曉阿瑤乳母的事?姜府遲遲沒傳來消息,難道派人去殺小秦氏的事已經敗露了!
她垂死掙扎:「什麼殺言太醫全家,害七皇子?陛下,臣妾冤枉啊!」
「冤枉?」天佑帝都被氣笑了:「姜綺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狡辯!朕一直派暗衛盯著鳳棲宮,那夜你和太子說了什麼,朕一清二楚!」
姜皇后驚愕,繼而驚慌:「陛,陛下都聽到了?」怎麼會,陛下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
她終於繃不住,爬過來伸手拽住天佑帝的龍袍:「陛下,臣妾錯了!求您念在往日夫妻情分上就罰臣妾一人吧,放過姜家,饒了太子,他們都是聽臣妾的安排……」往日高高在上的姜皇后痛哭流涕。
天佑帝真心喜歡過姜皇后,看她這樣,心中微微動容,氣惱問:「朕對你對你,對姜家還不夠好嗎?許你當皇后,許你父親為相國,但凡你開口的事,朕有哪一件沒許你?你竟還要貪心不足……」
姜皇后哭著哭著就沒聲了,鬆開他的袍角。咬唇笑了兩聲,笑聲悲涼之極:「對臣妾好?陛下年少時怎麼承諾臣妾的?你說只娶臣妾一個妻子,縱使您後來稱帝,有三宮六院臣妾也沒說什麼。但您還說,臣妾必定為皇后,臣妾的孩子將來就是太子?結果呢?皇后之位也是臣妾自己爭來的!您若不提誰先生出皇子,誰就為後,皇子就為太子的荒唐提議,臣妾如何會換孩子?溫妃又如何會用催產藥,導致二皇子體弱不濟!」
天佑帝不可置信:「溫妃喝催產藥?」
是了,溫家人皆驍勇善戰,就連溫妃騎射也樣樣精通。沒道理生出的孩子體弱不堪,風吹就倒。
竟是用了催產之物!
他呵笑兩聲:「你的意思,這事還是朕的錯了?」
姜皇后抿唇不語,但臉上的表情明顯覺得他有錯。
天佑帝深吸一口氣,肅聲喊:「馮祿!」
寢殿的門打開,馮祿匆匆跑了進來。
天佑帝繼續道:「即刻擬旨——『皇后姜氏謀害皇嗣、德不配位,著廢為庶人,打入冷宮,與朕此生不復相見!姜相國及姜侍郎亦參與其中,全部革去官職,押往天牢等候處置!」
說完,他抬步就往外走。
姜皇后伸手去拉他的衣擺,哭著哀求:「陛下!陛下!求您只罰臣妾一人,求你放過姜家!放過阿瑤!她是您的長女啊!她是公主……」
天佑帝用力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寢殿。
寢殿外,趙硯安靜的站著,待天佑帝出來,又安靜的墜在他身後,跟著他一路回了甘泉宮。
寒夜清霜,孤月高懸。甘泉宮內漆黑一片,天佑帝就坐在龍榻之上不發一言。
趙硯站在他對面許久,久到小腿有些酸麻,才出聲喊了句:「父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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