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搖頭:「奴才並沒有聽殿下提過,殿下好像不知道這事。但銀子確實是在王府的帳面上……」
溫國公疑惑:「那銀子去哪了?」
侍從支支吾吾道:「王爺昨日查了王府的帳,十萬兩銀子,一部分拿去贖了側妃的嫁妝,一部分付了王府的花銷,還有一小部分買了陛下的壽禮……」
溫妃眉頭緊蹙:「拿去贖了側妃的壽禮?是側妃的主意還是王爺的主意?」
侍從繼續搖頭:「奴才也不知,側妃剛查出懷孕時,殿下是提過要贖回側妃嫁妝的事……」那日他在馬車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至於側妃和閆元錦的事,二皇子自覺丟臉,對身邊的人隻字未提。
侍從去蹲閆元錦,都只以為是閆元錦偷了側妃的簪子,自家殿下才一直咬著不放的。
在他看來,殿下真的很在乎側妃,尤其是側妃懷了小皇孫後。
溫妃連忙又追問:「那側妃的嫁妝呢?」
侍從:「應當在側妃那。」
溫妃直覺有什麼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她的兒子就算再缺錢,也不至於去動戶部的銀子。
溫國公沉聲道:「差個人去姚氏那問清楚?」
溫貴妃立刻搖頭:「不可,啟兒已經這樣了,姚氏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溫家的希望。她胎象本就不穩,若是再受了刺激,孩子沒了可如何是好?」她想了想又道:「啟兒卒中的事最好也別讓她知曉,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床上的二皇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喘了幾口氣,終於再次昏死過去。
溫妃嚇得要死,連忙又讓人將太醫喊回來。
待二皇子穩定後,她又差人去左都御史府傳話。讓姚夫人不要將二皇子
的事告訴姚氏,讓她安心養胎。
姚夫人轉頭就將這事告知了自己女兒,姚晚毓聽罷,又哭又笑,然後罵了一句活該。
姚家大姐嗤笑一聲:「他們還惦記著你肚子裡的這個呢,看來二皇子是覺得丟臉,沒告訴任何人孩子的事。」她說完,想了什麼,又緊張問:「你說那方嬤嬤在安胎藥里下了紅花,她可知道閆畜生的事?」
姚晚毓搖頭:「我讓秋棠試探過,那婆子只知道王爺不想要這孩子,並不知閆畜生那事。」
一旁的秋棠又補充道:「姑娘回姚府後,那方嬤嬤就因為辦事不力被王爺打了一頓。一個沒撐住,一命嗚呼了,壓根沒有開口的機會。」
姚母嘆了口氣:「戶部這事,做得不算隱蔽,溫國公遲早會查到姚府頭上。但總歸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只要他們不知閆畜生的事,就會顧忌你。」
若是溫國公查到姚家,姚家和溫家就徹底決裂了,今後在朝堂上少不得要被溫國公針對。
姚大姐冷哼一聲:「二皇子已經那樣了,怕什麼!我夫君已經和周伯侯交好,如今雲妃娘娘勢大,溫妃也要退讓三分。一旦五皇子為儲君,溫家就會徹底失勢!」
二皇子卒中的消息一傳出,二皇子黨不堅定的人或是邊緣大臣已經開始重新站隊。
攀附四皇子、六皇子的人都有,攀附五皇子的人最多。這麼多人里,就是沒有攀附趙硯的。
不是他們不想攀附,一來,麗妃娘娘現在還在靈泉寺沒回來。二來,七皇子外家不在玉京;三來,七皇子壓根沒上朝聽政。
別說對政事一竅不通,他是壓根對爭權奪利不感興趣。除了整日泡在太醫院,沒事就往宮外跑。
這讓他們怎麼攀附?
陛下不讓麗妃待在宮裡,也不讓七皇子有外戚,就是將他排除在儲君之列吧。
所以,七皇子還是算了吧。
雲妃倒是開心了,但五皇子煩不勝煩。他不過是恰好抓住了二哥的把柄,幫小七診治了二哥一番。這些大臣就和蒼蠅一樣圍著他嗡嗡嗡,害他去找小七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從一群大人的包圍中溜了,他逕自就往趙硯的住處去,卻被告知趙硯方才就出宮了。
他立刻又馬不停蹄的往宮外趕,終於在宮門口爬上了趙硯了馬車。見他提著藥箱,氣喘吁吁問:「小七,你這是要去二哥府上嗎?」
趙硯搖頭:「不是,我要去許編修府上,他生病了。」
「許叢溪?」五皇子撇嘴:「又不是什麼大病,一個小小的編修,也勞你去給他看。你還是同我去看看二哥吧,聽說他如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興奮,明顯幸災樂禍。
趙硯挑眉:「二哥卒中,你很高興?」
五皇子實話實說:「有一點,小時候母妃讓我討好他。但我知道,他是瞧不上我的,總是貶損譏諷我。」甚至有時候連他母妃也一起嘲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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