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這鬼胎再有幾日便要降生了,我勸你們還是準備準備吧!」那先生嘆息著說完便要出門而走。
「先生留步,修行之人最重行善,你既不肯相幫我們自不好強求,只先生只看了一眼便知這女子是個鬼族可見先生修行之深」老婦人站在門口將先生攔住了說道。
「老人家言重了,不過學些皮毛丟人現眼罷了」先生低著頭謙遜地說道。
「先生客氣,先生既有如此修行定然也知道解決的辦法,若不能相幫是否可將解決之法告訴我們一下,只當先生行善積德了」老婦人臉色柔和下來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
實際上她也不知這先生說的是真是假,只是他既然說了便姑且信他一信。
先生低著頭看著面前頭髮已經灰白的老人,家徒四壁又屬實可憐,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鬼嘆口氣,好似心中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將那婦人扶到院子中去了。
「若說解決之法我確實不知,不過我看那女鬼胸口處有一印記像是滅鬼咒,只不過施咒之人只封住了這鬼的法力而已,她如今這副樣子倒像是硬沖鬼界之門被封印所傷,但這也同時削弱了她體內滅鬼咒的力量。如今她雖動彈不得卻仍是鬼身,她所誕的孩兒也定會繼承她的法力,到時候她便可借那孩子的力量衝破封印恢復自己的法力,到時候你們就一個也活不了了」那先生站在院子裡如實說道。
這鬼女只要恢復法力身上的傷頃刻間便可痊癒,到時這村子只怕一個人也活不了了。
被這先生如此一說他們才真正害怕起來,等到真正要死的時候人又掙扎著不想死了,可是當自己做出那許多錯事時卻又從未考慮過後果。
「只望先生救我們一救」老婦人說著便要給那先生跪下了。
先生一把將那老婦人扶住,他怎可受老人家的此等大禮,人類做錯了事畢竟是自己同類,那鬼族畢竟異族。
「只不知那鬼女腹中的孩兒可是誰的?」先生問道,他問完又覺得自己多餘問了。
老婦人聽此一問與她那兒子相視一眼有些羞愧地搖搖頭。
「這,這許多人,實是不知啊!」老婦人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先生聽此一說便心也明鏡了。
「既不知倒也無妨,那鬼女產子定然會是在七日後午夜陰氣最重的時候,等到時她衝破封印就不好了,我算了一下三日以後的白天最暖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候,正午時分陽氣最重,不如就在那時將那女鬼腹中的胎兒剖出,那胎兒雖是鬼胎但也算半個人類,若找不到父親便由你們村子的人扶養長大吧!那孩子在你們手中她也會忌憚你們半分不敢亂來的」先生小聲說道。
「倘若那鬼亂來了呢?」那老婦人追問道。
「我只告訴你們一次不到萬不得已萬不可用,那鬼女被你們折磨成這樣已是罪孽,再生殺戮鬼神難救你們。若女鬼怨氣不滅,在那之前先找到一株過了百年的桃木,削成短刃將你們這些凡是與她媾和過的男子取其血塗抹在那桃木之上暴曬,那女鬼胸口處有一紫色印記是滅鬼咒的印記那是她身體最薄弱的地方,若她執意傷人你們便用那桃木短刃刺向那印記便可重傷那鬼,只那鬼胎萬不可傷」先生告誡道。
那老婦人與那男子點點頭算是記下了。
第43章 生子他終於想起來他剛剛是生剝了一個……
那道士走了,他忽略的一點是人的惡有時候並非是因為貪慾,有時候也是因為恐懼。
當村子裡的人得知那女人是鬼以後先是震驚接著害怕又開始互相埋怨,最後所有人都被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使得他們又開始出奇地團結起來。
到了鬼女生產那日村子裡的人全部都來了,他們在正午陽光最好的地方搭了台子,由著兩個漢子將那鬼女抬了出來,那鬼女身子實際上輕得可憐,可人的恐懼與嫌棄加重了她的份量使得她重得需要兩個壯漢才能抬得動。
他們把那鬼女放在台子上用早就備好了的鎖鏈將她吊了起來,她被吊得老高,兩隻細弱的手腕被纏上了厚重的
鐵鏈,又怕鐵鏈鬆了裡面又加了粗粗的麻繩捆綁著像只飛翔的小鳥那樣在台子上張開雙臂迎著午日的陽光。
陽光下她的頭耷拉著,眼睛半睜半閉好似睡著了,她始終沉默不語,隆起的肚子宛若一口巨大的鍋扣在她的腰身上一不留神便要爆炸了一下,她的皮膚慘白得如同冬日裡的積雪在陽光的炙烤下沒有流出一滴汗水反而讓人覺得寒氣逼人。
撿她的那個男人拿著把塗滿了血的桃木匕首低著腦袋站在台下,他是被眾人推選出來給鬼女接生的人,人是他撿的,錢是他收的,活自然也該由他去干,他逃脫不得站在台下遲疑著不敢上前。
已是正午了,時間到了,已容不得他再猶豫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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