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中途可能出現一些變量。
最終的歸處依然如舊。
這世間始終維持著苦樂參半的微妙平衡。
沒有人能夠擁有絕對的一帆風順。
更多的時候人們都是歷經磨難後才得以品嘗到幸福的滋味。
正所謂苦盡甘來,也許正是這個道理。
想到此處,我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雖然仍有一絲殘留,但相較於之前已經減輕了許多。
其實,此刻占據我心頭更多的並非恐懼本身。
而是對於疼痛的懼怕以及對可能會留下滿身傷疤的擔憂。
屆時,便不好看了。
當鏡月抵達塗山腳下之時。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唯有明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塗山淮受我所託,提前前往山腳下迎接鏡月和柳遇二人。
經過一路奔波,他們顯得有些風塵僕僕。
但疲憊之色並未能掩蓋鏡月眼中的期待與興奮。
她在這世間沒什麼朋友。
我算一個。
母親精心收拾妥當的狐狸洞供他們居住。
這座狐狸洞位於塗山深處。
周圍綠樹成蔭,花草繁盛,環境清幽宜人。
進入洞內,可以看到布置得溫馨舒適的房間。
一應生活所需之物應有盡有。
「不知你們是否住得慣這狐狸洞……」母親面帶微笑地詢問道。
鏡月輕輕搖了搖頭,溫柔禮貌地回應。
「能有個安身之所便足夠了,我們並不挑剔。」
說來也怪,自從見到鏡月開始。
我與她之間就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無需過多言語便能彼此熟悉起來。
就在見面的那一刻,她自然而然地走到我身前。
輕柔地伸出手撫摸著我的孕肚,動作嫻熟而又充滿關愛。
「快要臨盆了。」鏡月輕聲說道。
我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她的看法。
然而,緊接著她又不禁皺起眉頭,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語道。
「只是奇怪,無論我如何嘗試,都無法預見到這個孩子的絲毫情況。」
我聽聞此言,先是一怔,隨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嗯,我也同樣感知不到他的任何想法。」
說罷,她再次將目光投向我的腹部。
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關切之意。
說起這件事情我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一潭死水般平靜無波。
對於這件事,我早已在內心深處說服了自已。
管他是什麼,先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
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