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頓了頓腳步,輕輕走到東流身邊,按住她的雙手,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將她安葬了吧。」
東流停了下來,一聲不發低頭跪坐著,再次抬頭的時候,月光將她臉頰上的淚痕映得清冷。
「她是孤兒院的院長,我在戰場上被火影大人抱到了孤兒院,野乃宇院長照料了我。」東流悶聲說著,如同旁觀者一般敘述著她的過往,「白天接待我們的銀髮忍者是兜,在孤兒院,他是最疼愛我的哥哥。」
鼬與日差心中震驚,面面相覷。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岩隱村,今天遇到兜的時候,他認出了我。」東流瞞了原委,「晚上的貓叫是他引我出來弄的,我到外面的時候看到了打鬥的痕跡,就追了上去。」
「再後來......」東流咬著唇,「我眼睜睜看著院長死去。」
鼬和日差明白了,兜與院長不知為何互相殘殺,兜殺了院長逃走了。
鼬輕輕抹去東路臉上的淚痕,溫聲勸慰道:「院長的死並不是因為你,找到院長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或許中間存在誤會,兜才失手殺掉院長,總有一天會找到他問清楚。」
東流沒有接話,只是任憑眼淚留著。她當然知道是誤會,她只是不能接受悲劇依舊發生,分明水門都活下來了,兜卻照著原定的路線走。
日差蹲下來摟住東流:「別傷心了,現在人多眼雜,我們把院長掩埋了回驛館,免得被岩隱村忍者發現,多生事端。」
三人悄悄將屍體埋了回到驛館,第二天就登上歸途。東流變得沉默,回木葉的路上不再歡笑,鼬將她送至卡卡西家的門口,東流扯出一絲笑臉:「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想緩兩天。」鼬皺著眉走了,東流拿出鑰匙打開屋門,卡卡西坐在堂屋看《根性忍傳》,見東流進門,把書一合,問道:「怎麼了?」
東流牽過一條凳子,喪氣坐下來,一五一十把土之國的事情說了。
卡卡西聽完,很認真擺出疑惑臉:就這?多大點事。
卡卡西重新打開小說,眼睛盯著書本,翻了兩頁,懶洋洋地問東流:「來年的中忍考試,你參加嗎?」
都忘了這茬了。
東流心中有些亂,詢問卡卡西:「你覺得我能參加嗎?」
卡卡西又翻了一頁,頭都沒抬:「你在害怕?」
東流癟嘴沒答話。有一點吧,萬一碰到個像早期我愛羅那樣瘋的,能不能全須全尾就不好說了。
卡卡西繼續說:「別勉強自己。」
東流驚訝住了,她都在等著卡卡西冷言相向了,沒想到體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