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你自己錯了,看在你是第一個承認錯誤的人,孤不會特意罰你,你就去河邊做五百個伏地挺身、五百個仰臥起坐吧,你是禁軍統領,那麼你的身手肯定很好,這麼點運動量對你來說理應不在話下。」他的聲音平靜淡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話音剛落的同時,時晏之順著前面的勁兒隨手一甩,沈瑾玉被迫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臉上還充滿驚訝神色,想從時晏之的眼裡辨別出任何玩笑意味,很可惜沒有。
時晏之的眼裡只有一覽無餘的傲慢,意思很明確,就是如他所說那樣,叫沈瑾玉去河邊做這麼多的運動。
沈瑾玉終於明白時晏之的意思,不再抱有任何僥倖,順從地轉身離開,前往河邊,在大庭廣眾之下沈瑾玉開始進行伏地挺身。
之前還因此嫉妒沈瑾玉的另外三個人看到後都有些劫後餘生的竊喜,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情敵被罰了,他們能不高興嗎?
不過高興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時晏之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你們這些沒有主動請罪的人……不求多了,在他的基礎上翻一倍吧,沒有做完之前,不准睡覺。」時晏之臉上帶著幾分天真,天真的殘忍。
好吧,好處不一定會降臨到每個人身上,但是懲罰絕對會降臨到每個人身上。
早知如此,他們之前就不提前嘲笑別人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現在這叫什麼?自作自受。
再抱怨也沒用,時晏之又不會因為他們抱怨幾句就打消想法的,甚至會更加討厭他們,到時候接近時晏之就更困難了。
思及如此,時聞鈺等人並沒有猶豫,時晏之剛說完,他們便也去了河邊做伏地挺身,比沈瑾玉多,一千個。
看到遠處的人開始履行懲罰了,抬頭看看夜空,發覺該睡覺了,時晏之懶得繼續監管他們,反正他們也不會偷懶。
他們別的不說,在服從他的命令這方面,還是不錯的。
如果他們有一天真不服從了,那他還會高看他們兩眼。
河水緩慢流淌,微風吹拂著人們的臉頰,馬車上的人在睡覺,河邊的人在練功,倒是一片和睦。
可惜在這平靜的表面下,他們並不知道有人躲在暗處偷窺他們。
那個人就躲在靜謐的河水下,藉助夜色完美地把自己偽裝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浮出水面看著岸上的人。
「陛下這也太嚴格了吧?大不了之後的幾天沒日沒夜趕路程。都怪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怎麼會這麼多天都還沒到?陛下又怎麼會下令懲罰人?」做伏地挺身都沒能縫住陸言熙的嘴,在那裡叭叭叭說個不停,對周遭的情敵惡意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