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算著時間,找舅公借了間宿舍,讓耗子幫忙弄了個爐子,拉來一車煤。
正好張念秋放假,在家無事,把人喚來,房間打掃一下,爐子點上,熱水燒好,坐上大鐵鍋,把耗子送來的大草魚拿酸菜燉上,玉米面和上,只等人到了,貼餅子吃。
雪天路滑,這天直等到晚上七八點,人才到。
邱秋牽著昭昭下樓來接,張念秋不放心阿姐,在旁扶著。
二妮拿著昭昭的小手套,追了下來。
褚辰先跳下撐起雨布的車斗,沖邱秋點點頭,伸手抱下采采。
昭昭瞬間瞪大了雙眼,拉拉媽媽的手,叫道:「小孩!媽媽,你快看,阿爸抱下個小孩。」
戴著帽子裹著圍巾,穿得圓滾滾的,也看不出長啥樣,褚辰一鬆手,小傢伙腳下打滑,跟個奶牛瓶似的骨碌碌滾到了幾人腳邊。
邱秋「哎呀」一聲,鬆開昭昭的手,彎腰去扶:「沒摔著吧?」
張念秋先一步扯著采采肩上的衣服將人提溜了起來。
采采整個人都懵了,瞪大了眼看張念秋。
張念秋抱著她往昭昭面前一放:「好了,玩去吧。」
昭昭歪著頭湊過去看她,只瞅見一雙烏溜溜的眸子,「你是二姑家的小孩嗎?多大了?我三歲半,過完年馬上就四歲啦,」說著踮了踮腳,「看,比你高。來,叫姐姐。」
采采不理她,轉頭去看四舅、爺奶和爸媽。
人一個個下來,邱秋上前招呼,「大爺、大娘,我是邱秋,褚辰的愛人,孫大哥還好吧?要不,先送他去病房,那兒燒了爐子,暖和。」
孫大娘半邊身子都凍僵了,只連連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自家人,大娘您別客氣,要是早知道孫大哥這情況,一早我就讓褚辰去接了。」
褚韻、采采就不去了,二妮和昭昭帶兩人上樓,趕緊暖暖,吃點東西。
車子啟動,調頭到了住院部,人被抬進病房,單獨一間,爐子燃得暖融融的,放到床上,邱秋號過脈,讓褚辰將人翻過來,掀起衣服,查看了下已經結痂的傷口,隨之順著脊椎從上到下按了一遍,「有感覺嗎?」
孫建國:「木木的,捏腳也是有感覺的,就是動不了,跟人失了主心骨似的,使不上力,大小便不受控制。軍醫說,我這屬於上運動神經元性癱瘓。」
「問題不大。」邱秋收回手,笑道。
孫大娘、孫大叔激動的看看床上的兒子,再瞅瞅邱秋,眼眶一熱,扒開褚辰就要給邱秋跪下,大恩啊!
邱秋嚇得忙往旁邊躲,褚辰和張念秋一人一個,拽住兩人,這才沒讓二老跪下。
張豐羽從藥材收購站回來,剛端起飯碗,便接到了住院部打來的電話,說邱大夫接收的病人到了。
忽忙扒了兩口飯,喝了幾口湯,拿起大衣便急匆匆出了門。他妻子在身後叫道:「人又不會跑,你急什麼?」
他是急嗎?他是眼饞邱秋那一手古法針灸陰陽十三針。
此針以諸多古法針經為理論指導,「以通為要,以平為本,以和為宗,」並根據古代靈樞九針的治療特點,視患者的情況,「一針多穴,一針多經」加強穴與穴之間的經氣傳導、擴散,亦加強針刺效果,促進氣血運行,刺激神經末梢量是傳統針灸的20倍以上。
三年前,他有幸見過一次,當時有位產婦難產,送來只剩一口氣了。邱秋過來給大隊的孩子領打蟲藥,見了,掏出隨身帶的銀針,一針扎在眉心,飛速彈動,不過幾息,產婦睜開了眼,隨之在她的吩咐下,產科醫生上前幫忙調整了胎兒的姿勢,沒等將人推到產房,孩子便降生了。
憋得時間長了,醫生拎著腳丫子,連打幾巴掌,不見哭聲。
媽媽急得看著孩子嗚咽,當爸的不敢看,知道怕是沒希望了。
邱秋又是一針扎進小兒的腳心板,彈了彈針尾,小傢伙哇一聲,大哭。幾日後出院,他親自過去檢查,小傢伙手腳有力,眼神靈動,哭聲嘹亮,竟無絲毫難產的後遺症出現。
張豐羽下了樓,一溜小跑趕到住院部,邱秋已經帶著孫家父母和司機回去吃飯了,病房裡只剩下打水給孫建國洗漱的褚辰,和剛提了食盒過來的二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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