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不常見到。不然天天面對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再傻樂的人都得悶出抑鬱症來!」
「您說男人長得再帥再有錢有什麼用?知情識趣最重要!像我們老闆這樣常年打光棍的,不知道掙錢給誰花。」
「你們老闆就沒談過戀愛?」女人像是很隨意地問起。
非姐聞言吸氣,壓低聲音,「那還是有的。明老闆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能外傳啊!」
她翻頁的手一頓,「不傳。」
「嗯嗯!」打工人立刻心安理得地傳播起老闆的八卦,「幾年前,我們BOSS他有過一個女朋友,圈內人盡皆知,鬧出過不小動靜呢。」
「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誰麼?洛晴天!就前兩年演古裝戲特別火的那個頂流小花旦!」
明嫿哦了聲,「不認識。」
非姐笑,「正常,明老闆哪有閒心關注娛樂圈這些燈紅酒綠的事。」
「而且我們聽說時也不相信。」
「我們大老闆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公司只要有女藝人妄想做集團少奶奶的,下場不是解約就是雪藏。」
「洛晴天那時候不過就是個十八線,她怎麼可能攀上隻手遮天的娛樂圈大佬?嘁,可人家就是有那個本事,還真攀上了,不然後來哪那麼多大製作捧她?」
「捧紅了,也分手了,炒了個出國療情傷的後續名利雙收,雖說沒真嫁入豪門,但要我說一點也不虧!」
女人又翻了一頁,波瀾不興,「或許吧。那他後來就沒再找過別人?」
「沒聽說過。得有兩三年了,反正他一直挺忙的。」
「如果不是因為忙呢。」
「那還能因為什麼?」
明嫿挑眉,「大概……余情未了。」
非姐瞬間瞪大眼睛。
她笑,慢悠悠地跟鏡子裡出現的人招手,「售寶坊招人的事有眉目了嗎?」
林易倚桌橫在她面前,無奈笑了,「我說嫿姐,咱能不能關心關心眼前的事?人家盛天的美女化妝師還在這,你開口只操心內務,多叫人誤會啊。再以為咱態度不積極呢!」
「哎不會不會!」外人尬笑否認。
明嫿眉眼倦媚地抻了抻腰,「我相信化妝老師,咱們現在可是互握著玩笑把柄的。」
林易哈哈,「呦!那我就放心了。」
化妝師手抖了抖,滿頭黑線,倏然覺得自己這隻小白兔掉進了灰狼窩。
……
整體造型即將完成,一副細金扇子流蘇耳墜被小心翼翼地掛在耳垂上。
非姐目光後撤,微微痴迷地打量起她經手的這件藝術品,不禁感慨,「明老闆,你這張臉真是我從業十年來第二滿意的作品了!」
「哦,那第一呢?」
「第一是去年我為我大學室友化的妝,在她的婚禮上。」
她侃侃而談,「她津市人,長得也超級漂亮,和她帥比老公感情不是一般好。兩人,十幾年了還喜歡膩在一塊,羨慕死人了。」
明嫿眸光閃了閃,「那是很幸福。」
「嗯嗯。」非姐邊說邊唏噓,「可惜你只願意今天這組鏡頭帶妝,不然我勢必要讓你每次出鏡都驚為天人!這簡直比我為新科影后做造型還有成就感!」
「是我要謝謝您。」女人嫣然,不禁也歪頭看了兩眼鏡子裡的自己。
是很特別,就是有點太高調了。然而此時有意見純屬惘然,她從善如流地接受了今日不怎麼低調的妝扮。
這時,工作室門口的帘子被人從外面掀開,倏然放大的喧嚷聲與季甜甜興奮的嗓音一同飄進來。
「嫿姐!主持人的車已經到前頭了,夏導讓我來問一聲,咱們這邊大概多久能好啊?」
她慢悠悠地合上紙稿。
「現在。」
竹簾從裡頭掀開,商庭樾看見被人簇擁而來的明嫿,眼眸頓時像被磁鐵吸住般落到她身上。
相識了這些天,她在他面前一直是素麵朝天的狀態。除了意亂情迷的床笫間,他從未見過女人如此不掩美貌的攻擊性。
盛天御用的造型團隊顯然水平高超,不僅沒弄拙她本就完美的皮相,反而將她骨血里的妖嬈嫵媚勾畫的蟬娟此豸。
所以當男人盯著她時,屋裡浩浩蕩蕩的工作人員也都流著哈喇子暗自傾倒。只是沒他明目張胆,如此對比,倒顯得前者的注視格外清白正直了。
然而明嫿一視同仁,對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