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冷汗都下來了,他麻利爬起來開始往外撤,始終垂著頭不敢再看一眼,回道:「是!屬下遵命。」
輕輕一聲,含章殿的門被合上了。
秦鐸也從地上站起來,揉著被攥得酸痛的手腕,走到秦玄枵身後,說:「你凶他做什麼,他又不清楚狀況。」
秦玄枵沒回頭,只是側目瞥了一眼,看秦鐸也神情自若地活動脖子和手腕,似乎像是把皇宮當家一樣自在。
聽了這話後,秦玄枵莫名煩躁起來,聲音又沉了一度:「朕是不是給你好臉色了,文卿,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額。」秦鐸也有點詫異,看了一眼秦玄枵。
這孩子怎麼喜怒無常的。
哦,秦鐸也後知後覺,才想起來他現在不過是個臣子,甚至可能連臣子都不如,不過是個逗趣玩的男寵,當著帝王的面指責人家,這小孩子面上掛不住。
總是忘記自己換了個殼子,可惡。
秦鐸也於是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誠摯地說:「是臣僭越了。」
丁零噹啷。
秦鐸也直起腰。
丁零噹啷。
秦鐸也:「......」
今日的鏈兒甚是喧囂。
隨著秦鐸也的動作,他身上的金鍊也擺動起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秦鐸也皺眉,望著滿身拖拉的紅紗和金鍊,實在是覺得這幅扮相太不得體了一點,便伸手去解系在身上的鏈子。
解到大腿處,鏈子纏繞得詭異,秦鐸也本想從身後繞過,卻高估了這副身體的機能,一個趔趄,沒站穩。
秦鐸也失去平衡,向前倒去,倒下的瞬間一伸手,拽住了一個什麼東西,像是布料,又有點硬。
咣當,他拽著秦玄枵一起倒在地上,將皇帝做了墊板,鋪在人家的身上,秦玄枵的腰封被扯開,內袍散亂,露出精湛的胸膛。
秦鐸也身上的紅紗蒙了秦玄枵一臉。
秦玄枵撥開臉上的紅紗,忍無可忍,低聲咬著牙:「文、晴、鶴!」
秦鐸也發現手還撐在秦玄枵的胸膛上,像是自己在耍流氓,眼前一黑。
不敬皇帝的罪有朝一日竟然也是能落在他身上了。
老天。
看來朕還是沒太適應這副新身體。
哈哈、哈。
秦鐸也心虛笑笑,伸手將被扯開的腰封撿起來,重新在秦玄枵腰前系好,然後又安撫地拍了拍,站起來,禮貌地伸出手,微笑:「需要微臣扶陛下起身嗎?」
紅紗又在晃啊晃,襯得秦鐸也肌膚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