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操心也是朕來操心子孫的婚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官。
他們關心的到底是皇帝本身和江山的穩固,還是關心皇帝的後位究竟落在誰家,關心皇帝的長子究竟出在誰身上,秦鐸也心中自然知曉。
「啪!」
茶杯被秦鐸也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桌上。
劉暄海正滔滔不絕講著,忽然聽了這聲,身子一抖,差點就要從椅子上面滑下去跪在地上。
身子禿嚕到了一半,直到再一次看清這人不是皇帝,才硬生生止住。
這不怒自威的氣勢,怎麼這麼嚇人呢?
劉暄海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正要再說起買藥錢的事情威脅,忽然大門被叩響了,秦鐸也讓三九去開門,是勾弘揚。
秦鐸也歪了歪頭,看向勾弘揚手裡面提著的食盒,一個不詳的預感漸漸升起,他還沒起身,旁邊的劉暄海反而先動了。
「這......」劉暄海見了,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帶笑,「勾公公,您怎麼來這了?」
勾弘揚作為大內的總管,總替皇帝上傳下達,對於一般的官員,差不多都認得清臉。
「劉大人。」勾弘揚行為舉止沒有一點逾矩之處,恭恭敬敬行禮,然後看向秦鐸也。
秦鐸也仍坐著,似乎是有點好奇,「什麼事?」
這是一種久居高位而養成的上位者的氣質,自然而然,理所應當。
「文大人,陛下命奴才來給您送今晚的藥。」勾弘揚下意識就放低了姿態。
秦鐸也:「......」
他討厭一切苦東西,怎麼他都跑出來了,秦玄枵那崽子還追著來逼他喝藥。
秦鐸也命三九沏了杯茶,「勞煩公公跑一趟了,我會喝的。」
勾弘揚沒接茶,只是說:「陛下命奴才看著您喝下去再回去。」
其實秦玄枵原話還有一句是「不然你也不用回來了」,勾弘揚沒說。
秦鐸也:「......」
這人。
秦鐸也決定掙扎一下:「這藥是得飯後服用吧,勾公公,您看我還沒準備飧食,等準備好了不知得什麼時辰了,不如您先回去,我吃完就喝藥。」
勾弘揚搖搖頭,面無表情地打開食盒,只見裡面盛滿了宮中的御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