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寫成烈帝筆跡,畫虎不成反類犬。
秦玄枵最煩的就是這種。
之前並不是沒有朝臣知道了這件事後,拿魏成烈帝來勸他,他從不聽,因為成烈帝神聖莊嚴,獨一無二不可模仿。
「赤玄。」秦玄枵冷聲。
一抹黑紅色的身影出現,單膝跪在階前,「陛下。」
「你當初查到的資料中,」秦玄枵隨手將手中的奏摺拋著玩,語氣淡淡詢問,「文晴鶴的背後是沒人的?」
聽到這種語氣,赤玄心中一緊,他為秦玄枵做事多年,瞬間就知道,這是陛下生氣了。
「是的,」赤玄將頭低得更甚,他回復,「文家這一系的旁支與文家已經多年沒有來往,私下裡,文晴鶴也未跟任何世家有過交......」
噠、噠。
秦玄枵的指尖在桌案上輕磕兩聲,赤玄的聲音戛然而止。
「蠢。」秦玄枵輕聲,但卻有莫名的威懾,他說,「你若是沒能力,赤玄的名字就讓與他人做。」
赤玄立刻跪下請罪。
秦玄枵先讓他起來,然後問:「平日裡文晴鶴和什麼人有過往來,這總該知道吧?」
赤玄回覆:「除卻鄰里街坊和職場上的同僚,便是兵部武庫司的劉暄海。」
劉暄海。
那個威逼利誘讓文晴鶴在朝堂上提出封妃立後之事的朝臣。
秦玄枵在齒間緩緩碾過這幾個字,微微斂眸,嘴角勾起,陰惻惻地笑。
「去查劉暄海,查完後,自行去玄衛殿領罰。」
說罷,秦玄枵起身離開。
赤玄跪在地上,拱手稱是。
——
內殿裡,秦鐸也將手中取來的練功服放在一旁的衣桁上,慢慢地解下朝服的外袍,也掛在其上。
他今日一早匆忙拎著止戈劍就衝下榻去了,身上穿著的是秦玄枵給他準備的寢衣。
後面他才回去穿上鞋子,隨意披上昨日下朝時穿著的朝服外袍。
今日的八段錦還沒有打,秦鐸也要換身練功服,天雨,便在室內練練算了。
鍛鍊不能斷,他急需要回復體力和武力,有了武力傍身,跟在秦玄枵身邊才不會被動,也不至於因為身體過於孱弱而被制服,毫無還手之力。
秦鐸也緩緩想著,逐漸解開寢衣上繫著的結。
他方才離開正殿時回眸一瞥,見秦玄枵重新拿起了他批閱過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