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見見那位監正。」秦鐸也開門見山,直接說。
此人,可用。
秦玄枵從如山的奏摺中拔出頭來,這兩天被秦鐸也這個無趣的工作狂按在書案旁邊,兩眼一睜就是奏摺奏摺奏摺,秦玄枵整個人都充滿了怨氣。
一雙鳳眸中充滿了對公務的厭倦,他抬起頭看秦鐸也:「愛卿,你真的不累嗎?大病初癒,最好不要太過於勞神費力。」
秦鐸也輕輕搖搖頭,確實沒有過多的感受,眼下區區這些公務奏摺,對他上輩子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般平常,他早已習慣了。
「無妨,我習慣了。」
真是優質牛馬。
這等日子無趣極了,一眼望得到頭,也不知這人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
佳人在側,秦玄枵根本不想批奏摺。
他忽地丟了手中的筆和摺子,將秦鐸也拽入懷中,從身後擁住他,將嘴湊到對方耳邊,用氣音輕輕地挑逗,「不如與朕做些有趣的事,調劑下心情?」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帶來異樣的酥麻,順著耳骨向四周蔓延開來。
秦鐸也微微皺眉,伸手將這人的腦袋撥開。
「別鬧。」
秦玄枵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將人抱住,怎麼可能輕易放開,他固執地將下巴擱在秦鐸也的肩上,磨蹭著就貼到頸側,用嘴唇觸了觸對方頸側的皮膚,接著用牙齒叼住,只略輕輕磨了磨。
這次咬的倒是不重,但卻令秦鐸也全身發麻,腿有些失去力氣,他不禁靠在秦玄枵的身上,急促地呼出一口氣,來緩解渾身的異樣感受。
「你鬆口,我不去找司天監的監正總行了吧?」秦鐸也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失去了控制,急忙去推秦玄枵。
「朕沒說不讓你去,讓朕滿意了,宮中何處都任你去。」秦玄枵聲音含混,繼續用牙尖去探索。
秦鐸也聽了這混帳話,心中略沉了沉。
他厭惡這種被逼迫不得已的感覺,也厭惡被對方拿捏著。
他聽著秦玄枵的語氣,便知道這混帳東西又想做什麼。
「前日才剛剛......不行,不能如此頻繁。」秦鐸也語氣急促,伸手去推人。
滿腦子除了這等事,便沒個正形!
含章殿正殿中放了張展開的屏風,在台階之下,將正殿的大門和皇帝處理政事的龍書案隔開來。
忽然勾弘揚走進殿內,在屏風外稟報,「陛下,周太傅求見,已候在含章殿門口了。」
「讓他進來。」秦玄枵說。
秦鐸也聽著,鬆了口氣,有朝臣來議事,秦玄枵有事要忙,那他便可以趁此機會離殿,也不用受這一遭。
這麼想著,秦鐸也就欲站起身來。
忽然秦玄枵圈在他身上的手臂更用了些力氣,秦鐸也沒站穩,一下子跌回對方的懷中。
而屏風之外,秦鐸也已經可以聽到周太傅進入殿內的腳步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