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面上的表情也消失了,只剩下疼痛,一縷鮮血順著他的鼻子緩緩流下,嘴角也被蹭破了,紅彤彤一片。
這回是真揍老實了。
秦鐸也見差不多了便停下,方才兩拳是真沒收手,下足了力氣,往死里打,揍痛快了。
呵,秦玄枵不爽,他就爽了。
他今天狠狠地揍了秦玄枵一頓,看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秦鐸也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鬱結在心中的那一股憋屈的悶氣終於得到了暢快的發泄。
秦鐸也拍拍衣衫站起身來,他爽快了,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權當是報了前幾日被狎弄褻玩的仇。
舒坦。
恩怨一筆勾銷,秦鐸也站直了,回頭看看,秦玄枵正老實地躺在地上。
秦鐸也自己知道他下手有多狠,雖不致命也不會讓他受傷,但會讓這傢伙狠狠地疼上一陣,秦玄枵短時間應該是站不起來。
這麼想著,秦鐸也又折返,蹲在秦玄枵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聽著,下次若還敢不顧我的意願強來,」秦鐸也提著秦玄枵的耳朵輕聲道,「來一次我揍一次。」
秦鐸也站起來,看著對方玄色的錦衣勁裝上,那處落在灰撲撲的腳印。
他覺得刺眼,又踹了秦玄枵好幾腳,直到玄衣上落滿了腳印,才心滿意足。
秦鐸也去一旁牽過觀月,觀月認得他,頭湊過來蹭蹭秦鐸也的手心。
他翻上馬背,回頭看了眼在地上躺屍的人,說:「既然敢自己一個人來這處,八成是沒危險,你有長劍,地上還扔著匕首,有野獸也死不了,躺著吧您。」
說著,一拍馬背:「觀月,走咯!」
秦玄枵:「......」
觀月你背主!
他渾身的皮肉都痛,能動,但是懶得站起來,他遙遙望著秦鐸也騎著自己的馬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然後背影也消失在林中。
秦玄枵痴痴地看著,直到背影消失,他才仰頭,放鬆地躺在草地上。
湖畔邊的風景極美,秦玄枵陷在地上的草叢中,仰頭看著藍天。
半響,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秦玄枵伸手隨意地抹去臉上的血跡,笑得更為肆意暢快。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感受到瀰漫在口腔中的那種血腥味,回味著方才的場景。
他能感受到對方壓在他身上的溫度,能感受到柔軟和那雙腿上緊繃的線條。
他幾乎要沉醉在那雙漆黑的眼眸中了,他發現自己也喜歡被對方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那種垂眸向下凝望的姿態,嘖嘖。
他也很享受在自己耍流氓時,對方震驚的神態和微紅的耳根。
他感覺他們二人之間好像經過了方才的一頓單方面毆打後,打破了什麼枷鎖,變得更為親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