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秦鐸也輕聲罵,「下次不許親這麼久,我說停就給我撒開嘴。」
落進秦玄枵的耳中,沒有一點威懾力,但他就是願意聽,秦玄枵笑哼哼道:「遵命~」
秦鐸也緩過神來,推開他,向屋內走去,秦玄枵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快正午了啊,」秦鐸也抬起頭看看日色,嘆了口氣,「今日還有許多事未做,剛剛聽見樓柯找我有事,這會兒跑哪去了,讓青玄將人叫來吧。」
「不許,醫師都說了你這段時間不許再勞神費力,怎麼又不遵醫囑,」秦玄枵臉色耷拉下來,「你不提這事我還沒想起來,該找你算帳了。」
秦鐸也:「?」
什麼帳?
就聽見秦玄枵喊了一聲:「青玄!」
青玄任勞任怨地來了。
秦鐸也茫然地坐在屋內桌邊,秦玄枵坐在他身邊,青玄站在門口。
秦玄枵開口:「青玄,你與朕說,這段時間文大人都做了些什麼事?」
秦鐸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啊。算他不好好休息的帳。
秦鐸也開始盯著青玄,擠眉弄眼,眨了眨左眼,見青玄沒反應,又眨了眨右眼,那塊青木頭看見了,沒理解,秦鐸也兩隻眼睛一起眨巴,青玄不解,青玄歪了歪頭,問:「文大人的眼睛可有不適?」
秦鐸也:「......」
「沒有。」他放棄了。
秦玄枵正在低頭,從壺中倒出溫水,不知道剛剛的眼神流動,他抬起頭,一看秦鐸也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明白了,然後樂了,他將盛著溫水的茶盞遞過去,道:「愛卿省省力,一會好好解釋。」
這邊青玄以為是皇帝的例行詢問方便回朝後論功行賞,便恭恭敬敬地一抬手,盡職盡責地將秦鐸也做的所有事情一一如實匯報上去。由於秦鐸也這些時日的作為徹底令青玄欽佩,所以在匯報時,青玄聰明地重點講述了秦鐸也有多麼辛苦多麼負責。
「陛下,文大人在救治水患時事事親力親為,抵達岐川郡的第一晚,就察覺了岐川郡守的異樣,將其打入大牢。」青玄一字一頓,萬分認真,「當晚便調動郡縣人手,去各村落疏散百姓,文大人更是親自深入最災情最危險的崔雲村中,和我們一起,將百姓從洪水中救出來。」
「很好,一次。」秦玄枵笑意止住,道,「繼續。」
青玄便繼續說:「當晚,玄衣衛查到崔雲堤壩有二次決堤的風險後,文大人當機立斷,帶著人手,深入江中,以疏代堵,掘開了上游的河渠,讓崔雲堤免於決堤,也救了岐川大江下游平原的村落。」
秦玄枵嘴角漸漸扯平,他只是聽著,都能感受到當時的危險和緊急,而這個人,就這麼迎著危險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