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回出招,點橫平刺縮,過了有三十合。
連帶著秦鐸也的呼吸也重了些。
不愧是虞候。
秦鐸也對這些將領放心了不少。
大魏有健兒,是好事。
於是在挑開左虞候刺來的一桿後,忽然抬起另一隻手臂,連帶著將整個槍身都高舉,下一秒,一轉槍身,槍尖也就跟著迅速纏繞,飛舞著,殘影令人眼花繚亂。
左虞候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被木製的槍桿拍在了臉上。
秦鐸也特意收了力道,只在對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紅痕,左虞候蹲在地上。
「這是摘盔式。帶著頭盔的話,這會兒已經被挑飛了。」
秦鐸也看著對面好像有些沉默了,抿了抿唇,非常善良地多說了幾句,然後走上前,俯身拍了拍他的肩,伸出手。
左虞候抬頭,見逆光的方向,束髮的束帶垂在身前,他抬頭握住了那隻手,微微借著里站起身。
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五年,他心性堅韌,此時就算是三戰三敗,也並未氣餒。
他抱拳向前一拱手,「受教了!」
左虞候將長槍放回蘭錡上,回到藺棲元身邊,低聲問右虞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麼不拉著我點!」
「我沒拉住啊!」右虞候喊冤,「你欻地一下就出去了!」
「......」
「欻!」
「......好了別說了。」
秦鐸也站在演武場中央,目光依次掃過周圍鴉雀無聲的人群。
卻見士卒們眼中不是頹意,反而是見到了強者後的欽慕,一雙雙眼都亮晶晶的。
秦鐸也莞爾。
迎難而上,不虧是大魏的將士們。
見威望立得差不多了,藺棲元輕咳一聲,道:「文大人今後做你們的教官,都有意見嗎?」
「沒有!」整齊劃一的吼聲。
「文大人將在未來的一月,教會你們長野軍術!如何?」
隊伍中寂靜一瞬。
大魏的將士,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不欽佩長野軍的。
可惜,全軍殉一城,而烈骨換得敵軍肝膽震顫,退縮三年不出。
忍冬旗裂、牆毀,軍術盡失,大魏此間再無此等神兵般的百戰之師。
這會兒巨大的驚喜砸在他們頭頂,全都懵了。
下一秒,驟然爆發出熱切的、不可思議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