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鐸也伸手抽他,「我吃哪門子的醋?」
「吃你自己的醋啊。」秦玄枵鳳眸彎了彎,「這還是你第一次吃醋......我好開心,原來你這麼在意我。」
「?」秦鐸也推開他,「別給自己貼金。」
「沒有!」
秦玄枵立刻去吻他,被秦鐸也躲開,卻依舊去追,終於將他雙手都按住,如願以償地親了上去。
秦鐸也閉上眼,任由呼吸交織在一起,在安撫的吻中,一點點平靜下來。
「阿也,別生氣,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秦玄枵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道,
「我在知道你是成烈帝之前,就愛上你了,而不是因為你是成烈帝才愛你。」
「自始至終,都是完整的,真實的,在我眼前的你。」
秦鐸也陷在他的眼神中,怔怔點頭。
說著,秦玄枵從懷中取出了那把金匙,笑著說:「那日荷花池,你看見我大冬天的跳下去撈東西,就是這個鑰匙。那個偏殿裡,私藏了很多你的遺物,但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早已將它丟了。」
「嗯,」秦鐸也應了一聲,也覺得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生氣有些不理智,他沒管鑰匙,而是伸手輕輕碰了碰秦玄枵的臉頰,剛剛被他弄出的擦傷已經紅了一片,「抱歉,痛嗎?」
秦玄枵用手包裹住他的指尖,搖搖頭,「不痛,沒關係。」
他鳳眸里亮晶晶的,捻著手裡的鑰匙,「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秦鐸也錘他,「我上輩子的遺物有什麼好收藏的。」
「一直沒來得及與你說......」秦玄枵握著他的手,將秦鐸也抱入懷中,「你一直是支撐我前半生活下去的月光。」
「我死了這麼多年,還有這麼大本事?」秦鐸也覺得他在哄自己開心。
「當然了,我的阿也。」秦玄枵親親他的耳垂,「我曾無數次翻閱這本偶然間拾來的傳記,一字一句,希望能通過留在紙上的隻言片語了解百年前的你的生平,」
「我知道你不吃魚,知道你喜歡燃降真香安神,知道你稱讚過滇南白茶,知道你說忍冬凌冬而不凋是為長野軍傲骨,知道......」
知道很多很多。
秦鐸也都有點聽愣了,因為,這真的就是他。
他幾乎難以相信,百年後,竟有這樣一人,比他還要了解他。
「不過為什麼起居郎沒記載你怕苦喜甜食?」
秦鐸也覺得面上一紅,有點羞,抬手又錘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抓著我死命研究?」
秦玄枵接住他的手。
忽然道:「我愛你。」
我愛你。
在此之前,我忍受了二十餘年的凜冬,朔風冽冽,寒霜刺骨。
何其有幸,今生忽得明月入懷,恰似此間暖風,冰消雪融,冬盡春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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