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送中,XX区快递公司快递员(李昊天/130**)正在为您派送......】
“油画棒到了......?”初旭看着手机上弹出的物流信息,点开附带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大概过了十几秒对面才腾出手来接通,”李昊天先生你好,我是初旭……抱歉,我好像还没提过名字,啊昨天傍晚我们还见过,你帮我送来了快递,还有印象吗?”
“我记得你,见过两次。你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的物流信息显示有个快递现在就在你那里,但我这两天不在家,可以麻烦你帮我先签收一下等之后我回去了再联系你去拿吗?”
“可以,但贵重的物品我不能代为签收。”
“好的,谢谢你!那个是画画的油画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民我绝对不会搞圈套敲诈勒索的,尤其是对李小哥你这样的好人,放心吧!这段我可以提供通话录音。”
通话中熟悉的清亮声音依然满含活力和笑意,让人想起春天抽条的新芽,听着就很适合唱一曲“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上学歌》,心底几乎快涌出来一种名为无奈的情绪,李昊天莫名停顿了几秒,然后用着依旧平静的语气说:“没关系,既然你放心,我会代为好好保管的。”
“嗯!谢谢,谢谢你!”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学校的早饭……”躺在病床上自言自语的谭佳欣幽幽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数着时间等初旭打包早餐回来。
她不能私自出院,而且那惨白的脸色实在让人不放心跟着一起出去,用她亲亲室友的原话描述就是“好像走出病房门口两分钟就要啪叽一声地倒在地上让我跪下来求你坚持住了”。
当时谭佳欣瞬间眼睛一瞪,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挠初旭的腰窝发起制裁,但碍于有陌生的第三人在场,而且此人还是她朋友的老板,为避免“我曾有过一份工作”这样的段子真的发生在社牛朋友身上,她抬了一半的手只能放下作罢……虽然她总觉得那位亲善近人的安经理脸上布满了“这两个孩子真有精神啊”的奇妙感慨与慈爱。
门外一阵脚步声逐渐靠近,谭佳欣还没转头就听见一个很有活力的声音比人影先到。
“我回来啦~”
“心情怎么突然这么好了?”谭佳欣探头往门外瞅了瞅,压低声音问道:“你们经理走了?”
“嗯,安经理买完早饭就走了,应该是着急上班。”初旭把两包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给我多批了一天假,所以明天我可以再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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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医院观察一天了。”
“那太好了!你的手可以再养一天了。”
“嗯,说的也是,至少不会一边敲键盘一边渗血了。”初旭心态蛮好地说出了令谭佳欣一言难尽的话。
住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尤其是对两个本身性格就比较活泼、凑在一起更像神经病友交流会的人来说,在学校里来来回回爬教学楼、换教室上课都比在病房里闻着消毒水味干巴巴地刷手机有意思。
虽然初旭纱布下的伤口没深到伤及肌腱的程度,但也不算浅,现在只有薄薄一层皮粘连着好悬没让血肉直接暴露出来,不能乱动影响了手部灵活是肯定的,所以她俩现在也玩不了两人四手的组队游戏。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一度无聊到数过点滴液的两个人想到了一起音游。然而谭佳欣的“我们三只手玩音游一定更厉害”的开头语最终在她们只能用奇怪来形容的默契下被迫当没说过这句话了。
再那样玩下去,她俩音游段位掉得能比三只半手打格斗双排还快——电视剧里的指尖相触是爱情碰撞出火花的触电,而你我之间指尖相触,说明咱俩都有个键没点。
最后她们两个在极度无聊的情况下脑回路一致清奇地选择了看恐怖片。
傍晚时分,西方的天空一片赤金色,好像以落日为焰心烧起冲天的火光,天边浮着蓝灰色的云。夕阳的余晖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映在病房的玻璃上反射出大团金红的光芒。
安迷修绕过拐角走上这层楼,从金红的余晖中穿过,到了那间病房门口时,门正半开着,一阵风扑面过来,消减了刚才阳光落映在脸上时留下的热度。
病房里只有初旭趴在床边睡着,床上的被子掀起了一半,应该是人下床离开了还没回来。安迷修没直接走进去,转身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谭佳欣的身影,便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等着,认真捋顺了花束翻折了的包装纸。
没过几分钟,溜达完回来的谭佳欣远远走了回来,看到了病房附近坐着的人,“安迷修先生?”
安迷修抬起头,笑了笑,“谭同学,下午好。”
他说完这句话,眼角余光看到病房门口也出来了一个人影,像是刚装上骨头还不适应一样靠在门框上全靠外物支撑着,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含糊,“佳欣,你去哪儿了?”
“被伽椰子抓走了。”谭佳欣立马给初旭使眼色,恨不能拽着初旭的眼睛让她注意到自己上司来了,眼球运动量都快超标了。
虽然她俩玩音游没什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