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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窗帘被池照拉开,大片的阳光洒了进来,穿在屋里,这个大厅瞬间清亮了许多。
晕过去的少男少女还没醒,男生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把池照又吵走了。
池照揉着耳朵往窗口一看,呆了几秒。
“我的天哪。”她赞叹道。“罗里先生你的头发在阳光下真好看。”
罗里银灰色的头发被阳光罩了层金。
“还有这到底是什么打扮?”她眼睛往下划,看向他包裹在深蓝长袖衬衫外面的黑色腰封,四排扣子整齐排在前面。
“你看起来好像少了个王冠。”她夸赞道。
“聪明的小孩子。”罗里接受的很坦然。
池照悄然走到二楼入口的楼梯旁往下看,漆黑一片好像张大网把她扯进去,她一抖又悄然回去了。
“我从这儿跳下去的话会一直在空中落不了地么?”池照也跟着罗里朝窗口外探头。
“我劝你别试。”罗里睨她,“我下不了二楼接你。”
池照把头探回来悻悻地去仓库翻腾了。
那把锈了的大砍刀还在木桶上放着。
她冲着衣柜摩拳擦掌一顿翻找。
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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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这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经历,怎么着也得多拿些古董。
扫落了蜘蛛网,里面的粗麻裙子破损严重,早已褪色。
池照伸手拿出一件。
好大的领口,池照比量了一下,感觉能塞下两个她。
其他的衣服也大差不差。
衣柜下方有个抽屉,拉开是几卷破破烂烂的画纸。
画中是两个女子,长相相似,中间有折叠的痕迹应该是两幅画糊在了一起变成一张。
池照对着太阳看了一会儿,越看左面的女子越像挥舞着砍刀的清洁工,她突然灵光一闪,拿起画纸跑到屋外的雕塑前。
里面站着的美女雕塑和画中的右面的女子像是一个人。
与之相同的还有那个一楼拐角和她对视了五次的壁画和正厅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女子。
抽屉的里侧有几个烧焦的碎屑。
和几个揉成一团的纸张。
是个男人的脸,被红墨水涂抹了几个鲜红的大叉。池照把其中一副能隐约辨认的画像拿到罗里脸前对比半天。
嗯…不太像,罗里先生那张脸帅得有些太突出了。
池照回想起床边被咬了脑袋的双头蛇,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她拿起来木桶上的砍刀,岁月的沉淀早就分不清上面到底是血还是锈了。
梳妆台的抽屉被锁住了,池照道了声抱歉直接请罗里大力出奇迹强拆。
“我没有这种趣味。”罗里皱眉。
匣子里是条碎了的玛瑙项链。
已经包浆了。
池照余光一扫,发现这梳妆台斜对着柜子的角落,那角落缝隙里被纸堵住了。
缝隙中已经缠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是个小本子。
上面充满控诉,幽怨地要溢出来。
凭什么要在我面前快乐?
凭什么不理我?
凭什么你有了别人?
凭什么我像个外人?!!!
重重的字迹像是要把纸戳破。
满篇的控诉,最下方不起眼的地方是行小字。
姐姐,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池照被这上面的怒气震得发懵,起身放好看见罗里还在窗边看楼下。
“又来了三个倒霉蛋。”他叹息。
下面偌大的庭院进来三个中年男人。
“这可能是救星诶。”池照双眼冒星星的指着边上的那个H国人。
“我如果喊救命让他们报警的话这个距离他们能听见嘛?”她看起来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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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能的。”罗里点点头,“不过那位女士会比他们听得更清楚,并在警察被困在楼梯的时候把你我埋尸。”
“哈哈我开玩笑的。”池照干笑了两声。“真是把我吓尿了呢。”
池照没喊,此时她正和那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罗里照例失踪。
她跟着这三位在二楼摸黑转了半天,看着他们爬向三楼开不开门又灰溜溜的爬回来,又要下到一楼。
在重复了三次这个过程后,池照不耐烦了。
“叔叔。”她叫住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H国同胞,“你们难道没发现什么异样么?”
“撞鬼了哈哈哈。”男人摆了摆手又要接着走。“死丫头片子穿得跟鬼一样……”
池照顿住,微笑。
再上来时已经只剩两个人了。
然后变成一个。
池照跟剩下的那一个大眼瞪小眼。
“好巧,同胞大叔。”
真是缘分。
缘分让黑框大叔目瞪口呆。
“有手机吗?”
黑框大叔闻言在口袋里东翻西找。
旁边传来门开的声音,被砸晕的女生揉着脑袋出来了。
手机哐当一下砸到了地上,黑框大叔颤着手指着女生蓬头垢面苍白的嘴唇吓得直抖。
池照心疼的拍了拍地上的手机,没信号。
唉。
女生的男朋友揉着脑袋紧随其后,看到此景瞪大眼睛,哆哆嗦嗦指着大叔。
鬼魅般出现个人影在大叔身后,男生惊得张嘴出不了声。
黑框大叔似有所感,慢慢回头,正对着一张披着头发的脸。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