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人使用的淡水已经被浸成了难以言喻的颜色,里面被强行塞入了四具尸骨。
那些尸体只留下骸骨,周围剩下了少部分血肉组织,准确的说应该是肉沫。
老霍华德被吓坏了趴在地上不住地干呕,撑地的手不住地颤抖。
“杰里米,赶快带人来淡水舱,叫上医护人员,快!”
文焯皱着眉联系上杰里米,思索着接下的安排。
这么大的事情绝对瞒不下去,必须快点采取行动,要趁着事态没变得更糟前联系救援。
忽然,船上一阵剧烈的晃动,文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手机也差点飞出去。
紧接着外面便传来狂风的呼啸声与雷鸣。
“玛德,暴风雨怎么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来了。”
轰隆——
随着一阵剧烈晃动,白尚景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因为关了灯整个房间有些昏暗,只有不时出现的闪电能透过窗户照亮一瞬。
窗帘被呼呼吹起,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甲板上带来些许压迫感。
旁边的杜南飞还没有醒,白尚景将窗户合上,决定出门看看。
对面王佳琳的房间没有开灯,发了条消息试探也没有回,看来也是在休息。
走廊上空无一人,奇异的花香萦绕在走道上,精致的银莲花刺绣就像长在了地毯上一般。
虽然梦中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白尚景无法忘掉那个长相妖异的男孩与他手中的银莲花。
他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你是我的基尔曼吗?”
基尔曼...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时,白尚景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从这儿可以看到最近的甲板。
一个身材姣好的长发女人正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站在甲板上。
她的身影在雨幕中有些模糊,似乎是感觉到了目光,她回头与白尚景对上了视线。
可即使回头,她的脸还是一片模糊,甚至感觉在不断地变换。
“过来。”
这是她的口型。
冒着雨,白尚景走向女人的身边。
雨滴敲打着他的肩头,风也不断阻碍着步伐,但他丝毫不敢减慢脚步。
女人看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在等一艘可以送我们回家的船。”
一道女声在身边响起,说是女声其实更像是有许多道声音合成了女声。
“但是船永远离不开那片雨幕,我们也离不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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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大海。”
她的语调婉转哀伤,悲伤的情绪通过声音传递到了白尚景的内心。
这种悲伤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曾经自己在医院的日子。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那段经历,他以为游戏中的恐惧与刺激能遮掩住自己的过去与情感。
但他听到女人的话时,那些回忆与情绪再度涌入了胸腔与大脑。
“医生有便宜一点的药吗?”
“医生谢谢你。”
“为什么是我?”
“复发了吗?”
“我想出院。”
这种感觉犹如坠入深海,让白尚景几乎无法呼吸。
“祂的目光注视着█▉█▉,生存还是毁灭,从来就没有选择。”
“祈求幸运女神的垂怜,亦或成为迷途羔羊的灯塔。”
话音刚落,女人背对着大海,指向天空,又指向白尚景的双眼,最后指向地面。
她的身影向后倾倒,穿过护栏直直跌入海中。
“等等——”
白尚景俯身看向女人跌落的地方,底下是汹涌的海浪,女人早已没了身影。
一把伞抵在头顶,挡住了头顶的雨滴。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淋雨?”
撑伞的人是杜南飞,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是刚醒。
“你没看见刚刚站在这儿的人吗?”
“你一直是一个人站在雨里。”
“是幽灵船...我看见斯库拉了,幽灵船是真的...”
雨水顺着白尚景的头发滑进了衬衫领内,让他有些许不适,耸了耸肩后把头发上落的水甩向地面。
“哦。你要擦头发吗,我穿了外套。”
杜南飞对幽灵船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情绪,而是抽手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白尚景。
“我去客房,那儿有毛巾。”
白尚景摆了摆手拒绝了杜南飞的好意,带着他回到了室内,沿着走廊留下了一排带水渍的脚印。
“对了,你刚刚做梦了吗?”
白尚景擦着头发看向望着窗外的健壮身影。
“做了。”
“梦到了什么?”
“一些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