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神君,只有一些闲致,并未想与其争论,这是他们共同之处。
坐听山雨,观捻孤寂。
这是他们常态。
但,也是他们的享受。
落座之后,扶安转首对亓玊说了几句,声音很轻,并未入耳。
半晌,各界上议各界之事,几人似得了心中所想,便不在出头,只是静静听着这各界之事,听着他们的解决之法。
岁稔问扶安:“那,明日便去凡间?”
“对,越快越好。”
亓玊插话:“还需带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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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你们应见过。”
“……”
“颜司南,渂生。”
岁稔与扶安点头,皆赞同。
一刻钟过去,云会落幕,众君客离席。
他们也跟随着两神官去取花,一路上几人皆不语。
可能心中清楚,神官,人为。
这,是从凡间而来。
顾纳雅从古箱里取出一玉瓶,澄净透亮,笑着:“这东西是各位所需,用垂笙研磨而成的粉末。”
岁稔接下,随后顾察言又笑着道:“你便是尘仙神君,果然如此。当初入神封介时,跳出了神界的定规,实在是让人牢记。”
岁稔见此笑,心中一颤,令人发指。
顾纳雅狠狠地在他肩头打了一巴掌,道歉道:“抱歉,我弟弟吓到你了。这些时日总是在看神界历史,有些着迷了。”
岁稔也尴尬地笑了笑,并道:“没事。”
亓玊咧了咧嘴角,强装笑像个假面虎一般,再多说一刻估计便现出原形:“不知是有心,还是有意。东西既已到手,便启程。”
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威胁,可这并未让他二人惧怕,像似意料之中的事,随后游刃有余地回答了一番。
几人得了玉瓶后便走了,与其没有过多的纠缠。
这神界的一切,可真是奇观。
这两神官,也算天资聪颖,听说话的口气,是兄妹,
同一年,同一处,出了两位神官,
这凡间的村落怕不是一路鞭炮齐鸣,众人行礼相送,
这是一辈子的荣誉。
魔界,家家灯火通明,似油灯打翻燃起的熊熊烈火一般热烈持久,行驻半山腰,落雨是祈福,落雪是挡灾,于此,有如此强大的君主,这些魔啊,都活的舒畅些,
几人进了宫殿,随即坐下之后,亓玊唤来了颜司南与渂生,
颜司南之前是见过,风度翩翩、很儒雅的神君,而一路而来的还有另一个,那人傲世清冷,骨相皆俊,却如刀削般刻薄,这与魔君到有几分相似,不愧为君臣。
那人遥望四周,看见岁稔等人,就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又看向亓玊,与颜司南异口同声:“末将领命。”
岁稔虽未见过,但这地方似听人提起,只是那人从未如此评说。
何况神者只有两人,但凡他们一动手,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她与扶安又是如何着了他们的道,如此信任他们,一向一步三算的师兄,都去无条件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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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为何并不排斥?
扶安看出岁稔的疑虑,用手轻轻拍了她的后背,又笑着道:“别怕,有师兄在,”
自遇见师父他们,她才感到高兴,有着如长辈一般的关怀,不管做了什么事,他们都能兜底,不管做什么事,他们都很信任,都很……稀罕。
她对师兄笑了,发自内心的。
这一切,亓玊都看在眼里,
她生长之地,是洛桑城,
行年八岁,焚亲落水,
十三显现,致鸣雨宫。
不论是生是死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从未回首识川,只当河水罢了。
傍晚,上空浮现出云朵,似那人世里做的梦,不愿醒来的那种。
“师父,是你希望我这样做的吗?”
她半掩着窗户,撑着头眺望,风轻轻出来,发丝飘摇,露出饱满的额头,粉嫩的唇瓣抿了抿,半虚着星星眼,脸部线条柔和,不笑之时却有几分英气,若说醒目之处,便是额间有条淡淡的长痕,似剑所刻,
这痕迹是她从小便有的,她没有多在意,只是全身上下就只有十三处一样的长痕罢了。
差不多也是致命之处。
这风很柔顺,不似前些时日一般,吹着吹着便睡着了。
忽然周遭响起一串串的声音,只是听着,如断线的珠玉各说各话,可又有一言似刺痛心扉流了出来。她寻着那声徐徐前行,那声音逐渐清晰,却不知从何处而来,那发声的人似要将舌头咬烂似的,恶狠狠的,
但,她又很同情他。
他说:“天见夜归人,雪风也可惜。”
“来者既是夜归之人,便无由定归途。”
她未答,只是静静听着。
随即便没有了,她困于四周,片刻后又响起声音,这些音很杂,比人间集市更无迹可寻,可以将头脑震破,犹如千百只蝇虫同时钻入身体,疼痒难耐。
“砰——”
她倏然瘫坐于地,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可这一串串的话语化为绣花针不知不觉的穿透她的五胀六腑,针尖引血慢慢地占据上风,直击神魂,她只有苍白无力地挣扎,双脚如扎进铁水般沸腾火热,她苦苦哀求着,无一人听见声音,不知是否为错觉,这番场景,
她感觉,那些声音似在嘲笑她!!
持续半晌,这些声音缓缓消失了,她颤颤地站立于前,只见上空用似银丝写着字,笔风刚劲有力,干净利落,不夹杂任何私情,
“我挑起了一根树枝,你却铭记了整个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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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相信身边人,不必拘泥于过去。
这句是她自己心里对其所说。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