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灵抬手指了个方向,“他没有杀你,但你却因他而死。去问问他,也许会有答案。若是有麻烦,可以来问我。每月十四,无论何地何时。”
那能怎么办呢?陈文野舒活筋骨,江湖规矩,有仇报仇,生死不论。但没想到这个人不经吓,前菜刚端上来,就晕过去了。
闲来无事,便原地坐着,等这小子苏醒。
天将亮未亮时,宋橪迷迷糊糊睁眼。
怎么回事,身体会不受他控制,站起来直直向泳池边走去。
常卧病榻,宋橪会连续做好些无逻辑的噩梦,父亲甚至请过大师来驱魔,还把神父邀来对天祷告,都不管用。也许命运觉捉弄废人无趣,手一松,放过了他。三个月前,医生叔叔传来好消息,他有救了。
难道我还在梦里吗?宋橪无法操控肢体,连扇自己一巴掌实验是否留有痛觉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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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从脚心上涌,水一寸寸漫过胸膛。猝然,僵直的身体活络起来,脚一滑,往后跌倒。宋橪连忙憋气,扑腾着游向岸边。
刚上岸,又被指挥着往客厅走。心跳愈发急速,但宋橪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反应。
“我的心当然听我的话,它见到主人当然扑通扑通跳。”
是那个声音!宋橪惊觉,管不住腿的下一步,轮到手也被提线控制似地解开浴袍。之后,一阵冰凉覆上胸膛。
“你不怕我?”陈文野默默打量眼前的男孩,白净的胸口有一道细长疤痕,隆起的山脉下,是他久违的心。陈文野指尖泛凉,轻轻划过宋橪的肌肤,一圈又一圈。
“昨天谁吓得话都不敢说,今天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有点意思。陈文野收回手,转为摸他的脖子。还没怎么着,就听到疑问。
“你会痛吗?”
“也许。”
“会法术吗?”
“没人教。”
“那我为什么要怕你。”宋橪垂眸,站得笔直,等待审判。“反抗有什么用,我在明你在暗,欺负一个弱者,为什么还抵抗,那场面不好看,请给个痛快。”
沉疴宿疾的人,并不想痊愈,颓唐久了,给一具好身体,反到不太习惯。宋橪止不住地想,或许自己死了,这个家会更幸福些。
“你到指挥起我来了。”陈文野环顾四周,富丽堂皇,顿时改变了主意,“先不急,你这厮欠我的,先享受再说。”他松了手,拾起沙发薄毯围住宋橪。
宋橪依旧站得笔直,这是长久训练的结果,宛如一棵杉树,风雪压不弯的云杉。
陈文野一转语锋:“我很好奇,你现在能看见我吗?”
“不多”
“是什么样子的。”
“一只掐我的右手,还有下半张脸。”
“没了?”
“对。”宋橪拨开陈文野青筋凸显的手,“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收拾东西,赶凌晨航班。”
“你去哪?”
“念书,你有兴趣,一起?”
宋橪转身上楼,发梢水珠顺着肌肤,滴落在瓷砖上,清透响亮。刚进卧室,就仿佛撞上一堵墙,鼻尖吃痛,不禁皱眉。那堵墙靠得越来越近,宋橪连连后退,快要再次摔倒时,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托住腰,将他扶起。
从这只手开始,而后是腿、手臂、脖颈、额头,最终站在宋橪面前的,是定格在27岁的陈文野。他身型颀长,宽肩,肌肉薄却紧实,散漫地斜靠在柜子旁。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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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被哥帅得吓到了?”
宋橪闭眼翻白眼,“我是问,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该死。”陈文野暗自怪烛灵,“那家伙说了离心越近越能显形,但也没说是裸着显。”愣了半秒又拨了拨挑染狼尾说:“无所谓,你可以别自卑,豆芽菜。”
宋橪有许多问题,但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进入衣帽间,找出件衬衫丢给他。“穿着吧,待会儿阿姨要来了。”
陈文野比宋橪高四厘米,理论上能合身,但他的衣服多为定制,陈文野穿上后,肌肉撑得肩缝处难受。他便自己翻找,好长时间,才找到一件宋橪都不记得的黑色背心。
宋橪觉得不对劲。“那件,好像是我爸的,也许阿姨收错了。”
叮咚——
门铃响了,张阿姨提着菜不方便,在门禁通话视频里让宋橪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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