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身對姜閒列了武敏吉幾個莊子,問:「你想要哪個?」
姜閒想了想:「有溫泉那個,我沒泡過溫泉。」
武敏吉哼一聲:「你們可真會挑,我就那一個莊子有溫泉,自己還要泡呢。換一個。」
榮少錦:「不換,就這個。誰讓你非要挑事,該你的。」
武敏吉一直從容的臉色終於變得有點不好看。
興樂帝適時圓場:「這樣吧。敏吉那莊子,本也是朕從皇莊裡劃給他的。和那裡相鄰的地方,朕記得還有兩眼溫泉……」
呂宦官接到他的眼神,接話道:「陛下沒記錯,邊上還有,該是和端王那兒同一脈的。」
興樂帝:「朕再把那一塊劃給你們,就當朕的賀儀。敏吉就送些小玩意吧,他家裡新奇東西多。」
他都開了口,榮少錦只得帶著姜閒領旨謝恩。
興樂帝目光掃過兩人腰間成雙成對的玉佩和香囊,露出欣慰又和藹的笑:「少錦你能安定下來,你娘和長生也能更放心你在京里。你倆今後好好過日子。」
親切得和普通家庭中的長輩一般。
榮少錦一時心情頗為複雜。興樂帝是個脾氣還算不錯的皇帝,還念舊情,對自己的疼愛也不是假的,就是皇帝的疑心病總是讓人深感無力。
興樂帝知道榮少錦和武敏吉鬧過這一出,肯定不想再待一處,說過幾句就放榮少錦等人回旁邊畫舫。
榮少錦始終牽著姜閒,田欽等人跟在後頭。
等回到自己的船上,一幫紈絝子才吁口氣,個個癱在坐椅里,七嘴八舌地抱怨武敏吉多事。
榮少錦吩咐花清:「下去找幾個跑腿,上留仙居買兩罈子好酒,給兄弟們壓壓驚。」
眾人頓時歡呼起來。
榮少錦和姜閒回到畫舫二層,在欄杆前坐下。
前方舞台上,舞技精湛的舞娘正踏波而舞。
榮少錦拿起雲雁新倒的茶杯,仰頭灌完,沒好氣地罵一句:「武敏吉那傢伙可真晦氣!」
姜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少錦把他過去之前的事簡單說了說。
姜閒:「幸好……」
幸好他們對過那一晚的說辭。
不僅對過,榮少錦還帶著骰子牌九和姜閒玩過一下午,就是防著細節上出紕漏。
按著榮少錦的意思,是想把那晚的事瞞著。但他後來仔細一想,那晚兩人的行蹤都是一查便能知,如果想瞞住那事,最好先對好說辭,免得有什麼意外。
結果,就正正防住了武敏吉。
不過……
姜閒想起剛才武敏吉見到自己的眼神——並沒有那種強烈想占為己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