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姜貴的男子一見他就上手拉,一邊把他往外拽一邊著急地說:「姜尚書突然病倒,二公子快過去看看吧!」
姜貴吃驚:「啊?他不是在衙門嗎?找了大夫沒有?」
男子語速極快地道:「就是在衙門裡倒的,大夫說最好先別移動。現在姜尚書還昏迷不醒,侍郎讓小人來接二公子過去。」
姜貴一邊跟著他往跑一邊問:「派人去找我娘了嗎?」
男子頭也沒回:「找夫人有什麼,她一個婦道人家又做不得主,還得是二公子過去。」
姜貴隱隱覺得這話似乎有點奇怪,但男子催得太急,他也很害怕姜德真病得厲害,跟著男子離開國子學,跑到停在街邊的一輛小車旁。
他氣喘吁吁地踩著踏凳要上車,剛掀開車簾探身進去,就發現裡面有個中年男人,身材結襯,面相也有點兇惡。
姜貴奇怪得剛要問,那男人就閃電般地伸過手來,一把掐在他臉上,寬大手掌完全堵住他的嘴。
姜貴瞪大眼,一邊發出沉悶的嗚嗚聲,一邊奮力往後退。
但那男人的力量實在太大,直接把姜貴拖進了車裡,跟著另一邊手在他後頸一捏,姜貴立刻翻著白眼昏過去。
剛才那個叫人的男子見裡面一切順利,拉好車簾,拿起踏凳回到車前,揚鞭趕騾。
*
姜閒跟著榮少錦坐小車出門。馬車走了一段時間,感覺上還彎彎繞繞的。
終於停車之時,榮少錦取出兩頂帷帽,遞一頂姜閒。
兩人各自戴好,榮少錦叮囑:「等下跟在我身後,進了屋就不要說話,帷帽可以摘,也可以一直戴著。」
姜閒一一答應過,榮少錦這才先跳下車去,再扶他下來。
外面是一條狹窄的巷子,僅能走一輛車,安安靜靜的,不過能聽到不遠處街面上傳來的熱鬧聲。
巷子裡沒有其他人,各家各院都大門緊閉,只有馬車旁邊的小院開了半扇門。
姜閒跟著榮少錦走進院中,見院裡坐著兩人,都起身對他們行禮。
榮少錦微點下頭,帶著姜閒繼續推門入屋。
屋裡沒開窗,關了門就相當暗。
榮少錦摘下帷帽,取出火摺子吹亮。
姜閒也把帷帽摘下,環視屋內,發出除了一套破桌椅就沒別的東西。
榮少錦牽起姜閒的手走到旁邊耳室,在角落打開地窖的門,踩著窄階梯走下去。
地窖里不大,就著榮少錦手中火摺子的微光,姜閒能看到一個人被綁在中央木架上。
榮少錦用火摺子點燃牆邊桌上的蠟燭,小小的空間裡立刻變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