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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瑾寧的心中湧現幾分不舍,甚至生出衝動——想追出門去,抓住少年的手,讓他今晚留下來。

但他克制住了,轉去收拾明天要帶給姥姥的東西。

姥姥住在臨縣的一個小村落里,車程有三個小時。

鍾瑾寧在周末起了個早,將禮物裝進後車廂。

他開車的時候不看手機,出發前還特意給盛熠說了一聲。

等下車以後,又是給姥姥提東西,鍾瑾寧又是被按在桌前吃一碗醪糟糖水蛋,再拿起手機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盛熠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說自己已經到音樂經紀公司了。

鍾瑾寧喝著糖水,時不時放了勺子,低頭給盛熠回消息。

「哎呀,回來就回來,下次就別買這麼多東西了。這面料是桑蠶絲嗎?摸起來可軟,是不是很貴啊?姥姥在這幹活,穿不了這麼好的衣服……」

姥姥的那雙手做了一輩子的活,皮膚似枯萎樹皮,撫摸著柔柔水波似的面料。

鍾瑾寧抬起頭,對姥姥道:「姥姥,這幾件衣服不貴,您儘管穿。夏天要來了,桑蠶絲穿起來舒服透氣。」

又道:「那盒玫瑰餅是女同事推薦的,沒什麼添加劑,我嘗過,香味很濃。」

姥姥喜歡花花草草,聽到鮮花餅更是欣喜,連連點頭:「好,好。」

鍾瑾寧將糖水蛋吃完了,準備去洗碗。

姥姥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放著放著,我來。」

「好。」

鍾瑾寧順從地將碗拿給姥姥。

姥姥端碗進了廚房,鍾瑾寧便去了客廳,將肩頸按摩儀的包裝盒拆了,拿說明書研究了下,打算一會兒教姥姥怎麼用。

玻璃茶几上擺著一大碗掛著水珠的新鮮黑桑椹。

鍾瑾寧嘗了一個,清甜多汁,漿果帶著初夏的清新在舌尖綻開,沒有一點澀味。

「姥姥,這是桑葚是在市集上買的嗎?」

姥姥的聲音從廚房裡飄出來:「後山那小溪邊上摘的野桑葚!今年果子特別多,冰箱裡還有一大包,你明天記得帶走。」

鍾瑾寧笑著應了聲,心念一動,拿手機對準桌上拍了張照,問盛熠喜歡吃桑椹嗎。

盛熠:【不太喜歡,我吃過的桑椹都特別酸。】

鍾瑾寧:【這個不一樣,很甜。我明天去樹上摘新鮮的帶給你。】

盛熠:【好啊,哥哥說甜,那肯定特別好吃。】

「瑾寧——」

鍾瑾寧放下手機,轉頭看見姥姥的臉上笑開了花。

姥姥打趣:「這次回來,見縫插針地拿手機給誰發信息呢?是不是談戀愛啦?」

「在和一個小朋友說話。」

鍾瑾寧有點不好意思告訴姥姥自己交往了一個十八歲的小男友,跳過姥姥的第二個問題,道:「您給我的艾草香包我送了他一個,他讓我給您說聲謝謝。」

姥姥有些失望:「這樣哦。」

鍾瑾寧站起來:「姥姥,這個肩頸按摩儀您試試。」

姥姥試了按摩儀,她常年彎腰低頭勞作,肩頸肌肉僵硬,被按得一陣舒坦,追問多少錢。

鍾瑾寧少說了個零,依舊把姥姥給心疼壞了,讓他下次別買這些。

鍾瑾寧彎著眸說好。

快到中午的點了,姥姥去小院子摘自己種的青菜,鍾瑾寧去了廚房檢查調料的生產日期。

——市集上有些商家會把臨期調料當正常產品賣,村子裡大多是老人,視力不好,經常發現不了。

調料的日期倒是正常的,鍾瑾寧打開冰箱,看有沒有過了保質期,但姥姥捨不得扔的食物,特別是冰凍層的凍貨。

檢查完了,又去了衛生間的外間看燃氣熱水器的閥門和燃氣膠管的狀況,在每個房間都試了一遍燈,發現儲物間的燈泡壞了。

他關了總閘,找出梯子和一個新燈泡,上去把燈給換了,蹭了一手的灰。

出房間的時候,姥姥帶著一籃子新鮮的菜也回來了,哎呀一聲:「我本來想給你說這間屋燈壞了的,忘了。」

鍾瑾寧笑了笑:「沒事,已經修好了。」

他重新開了總閘,去洗了個手,又去廚房找洗菜的姥姥:「姥姥,蚝油您用了以後記得放冰箱裡,天氣熱起來了,蚝油容易變質。」

姥姥應:「知道啦,你別在廚房杵著,去客廳里看電視——現在的智能電視是越來越複雜了,我拿著遙控器都不知道怎麼按,這電視還是得你們年輕人看。」

鍾瑾寧沒走,站旁邊剝蒜:「我上次設置了開機直接進入頻道的,出問題了嗎?」

「我也不知道按到哪裡去了。」姥姥嘆氣,「想看個新聞都不行。」

鍾瑾寧寬慰她:「沒事兒,等會兒我幫您看看。下次發現電視頻道按不出來,您給我說一聲,我遠程也能調。」

姥姥稀奇地問:「能嗎?」

鍾瑾寧點頭:「能的。」

姥姥笑著夸:「我們瑾寧這麼厲害啊。」

又收走他手裡的蒜碗,趕他出去:「好了好了,你出去坐著。」

鍾瑾寧被轟出了廚房,又和盛熠繼續聊天,盛熠想知道姥姥家的小院子是什麼樣,他便出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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