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瑾寧徹底放下心來,唇角也輕輕掀起弧度。
他家小男友果然很懂事,沒為昨晚上的事情生氣。
兩人回到公寓裡,鍾瑾寧把行李箱放至客廳,本來打算先整理一下帶回來的東西。
盛熠問:「哥哥要洗澡的吧?我來幫你收拾吧。」
「啊對,我這身坐了高鐵,要把衣服換下來。」鍾瑾寧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盛熠乖乖點頭:「好。」
鍾瑾寧轉進了臥室準備拿套家居服,剛走到衣櫃前,就發現床頭柜上有一抹亮色。
他的視線不甚在意地掃過,又感覺到什麼不對,疑惑地再次看向那個方盒。
【x本零感超薄】
【12隻裝】
鍾瑾寧目光呆滯,大腦轟一聲響,從脖項到臉頰瞬間蔓延上滾燙的熱度。
不是,哪來的套?
鍾瑾寧被工作占滿的大腦終於緩慢地想起某個關於周五晚上的約定,像有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猛地劈中了天靈蓋。
完全。
忘記了。
他渾身僵硬,扶著衣櫃的手指繼續打開也不是,停下來也不是。
所以,剛小男友提醒他去洗澡,是單純地讓他換洗衣服,還是有別的意思?
畢竟是下午三點半,還沒到晚上……
但是床頭柜上躺著的那盒套仿佛又在提醒著他什麼。
「哥哥。」
少年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鍾瑾寧一抖,倉惶地往門口看去。
盛熠問:「我把電腦和文件放在哥哥的書房了,裝在白色網格袋裡的是要洗的衣服嗎?」
鍾瑾寧勉強鎮定下來,嗯一聲:「你幫我丟洗衣機就好,我等會兒洗完澡,把髒衣服扔進去一起洗。」
「好。」
盛熠頓了下,卻沒走,語氣禮貌地問:「哥哥那件有口紅印的襯衫,我可以丟掉嗎?」
鍾瑾寧愣了兩秒,想起昨晚自己確實是隨手塞進了負責裝髒衣服的袋子裡,磕磕巴巴道:「丟、丟吧。」
「好。」
少年的腳步聲從門口離遠。
鍾瑾寧忽然意識到——他家小男友不會是,還在生氣吧?
他揉了揉眉心,以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態,帶上乾淨的家居服去了浴室洗澡。
大概因為心虛,這個澡洗得尤為漫長和細緻。
鍾瑾寧出了浴室,在餐廳看到少年在低頭玩手機。
餐桌上擺著兩盒糕點,桂花米酒也打開了,清透的淡金色酒液盛在玻璃杯子裡,放在少年的手邊。
鍾瑾寧問:「米酒好喝嗎?」
盛熠聽到動靜放下手機,轉頭看來,道:「我還沒喝,想等哥哥一起喝。」
「好啊。」
鍾瑾寧剛走過去,想拉開盛熠旁邊的凳子坐下,手腕就被少年的手掌握住,往他的方向一拽,身形傾斜,直接跌坐在了少年的兩腿上。
「你……」
腰身被一隻手環住,底下的腿部肌肉硬邦邦,帶著蓬勃的熱度。
鍾瑾寧怔了下,臉頰飛快躥紅。
他只見過大人這麼抱小孩的,哪有讓盛熠這樣抱他的道理?
話還沒說完,盛熠將桌上那半杯酒液一飲而盡,而後掐著鍾瑾寧的下頜,低頭親了上來。
溫涼順滑的酒液隨著交疊的唇瓣渡了過來,淡淡的桂花香氣和酒香充盈在口腔間。
鍾瑾寧吞咽不及,殷紅的唇角溢出一點酒液,冰涼的淡金液體淌進了雪白的鎖骨,蜿蜒向下,沒進了領口深處。
口中的酒液終於咽了下去,熾熱的舌尖堂而皇之地入侵了柔軟濕潤的唇,纏住小舌,肆無忌憚地攪弄、舔吮,嘬出嘖嘖水聲。
這個吻來得迫切又突然,鍾瑾寧被迫張唇承受,上涌的酒意和被掠奪的呼吸帶來輕微的眩暈感,毫無招架之力,腰身過電似的酥麻,一陣陣發軟。
親得太兇了。
上顎被一寸寸掃蕩,口中的津液被反覆吞吮交換,桂花酒液的香氣隨著不斷的舔.弄也變淡,少年像怎麼也親不夠般,沒有半分停下來的趨勢。
鍾瑾寧渾身發著燙,受不住,推了盛熠好幾下,少年才終於停下。
「哥哥帶回來的米酒很甜。」盛熠直勾勾地望著他,啞聲道,「謝謝哥哥。」
鍾瑾寧的臉頰暈紅,氣息不穩:「你從哪兒學的這些……」
盛熠道:「哥哥離開的這兩天晚上,我看了很多教學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