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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哥哥答應了要給我壞壞寶貝的獎狀,還有獎勵。」

盛熠低下頭,用鼻尖蹭蹭鍾瑾寧的鼻尖,期待撒嬌:「我等了很久了。」

鍾瑾寧心領神會,湊近了,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個吻,溫聲問:「可以嗎?」

盛熠的身後仿佛有毛絨絨的尾巴在愉快地搖晃:「哥哥,我還想再要一個獎勵。」

鍾瑾寧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盛熠立刻應下:「好啊。」

「我還沒說什麼問題呢。」鍾瑾寧耐心道,「你聽完再回答。」

盛熠的臉上浮現幾許困惑,老老實實地點頭道好。

鍾瑾寧問:「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媽媽的遺囑?」

盛熠的神情微微凝固:「哥哥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鍾瑾寧道。

少年沉默下來,幾縷黑色髮絲垂落下來,遮住了鋒利的眉眼,讓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緒。

他低聲道:「因為我不明白,既然不愛我,為什麼又要把遺產留給我?不是我的,我不想要。我現在有了哥哥,這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鍾瑾寧摸了摸盛熠的臉,手掌輕輕捧著,將他的臉抬起來。

少年抬眸望著他,透著一股偏執。

「但對我來說,很重要。」鍾瑾寧輕聲道,「我查過了,在銀行租用的保險柜沒有上限,你的媽媽把保險柜的到期時間選在你十八歲成年的時候,也許有自己的用意。」

盛熠安靜幾秒,道:「我知道保險柜裡面有什麼,是一封信。」

鍾瑾寧愣了愣。

「老爺子應該和哥哥說過我以前的事了吧?」

盛熠的語氣平靜:「媽媽住進私人療養院後,很快查出了絕症,在最後一段時間,媽媽給我打過幾個電話,說她一直有在好好吃藥,情緒穩定了很多,說這些年很對不起我,想和我再見一面。」

「我拒絕了,說沒有什麼必要。」

「她在臨終之前給我發過一條信息,說給我留了一封信。律師後來找到我,宣讀了媽媽的遺囑,卻沒有提及那封信,我猜那封信應該在保險柜里。」

鍾瑾寧問:「你知道信里寫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但我能大概猜到。」

盛熠嘲諷地笑了笑:「就像是安組長今天對哥哥道歉那樣,等到要離開了,才開始後悔做過的錯事,在一個人早就已經不在意的時候,給一句來遲了的道歉。真的很可笑,誰想聽這份道歉啊?」

「可是你在意啊。」

鍾瑾寧托起盛熠的手,指著少年手指上的一點,道:「這裡曾經沾過染料,你告訴過我,那是考馬斯亮藍。」

盛熠低眸看去,手指蜷縮:「我那是單純看我爸不順眼,不是為了給媽媽出氣。我早就不在意以前的事了。」

「好,不是為了給媽媽出氣。」

鍾瑾寧認真道:「既然已經不在意了,那就像那些照片一樣,把信也交給我處理好不好?」

盛熠的喉嚨突然堵住。

「我想知道那封信寫了什麼。」鍾瑾寧望著他,「盛一,可以讓我看看嗎?」

盛熠問:「哥哥要替我原諒媽媽嗎?」

鍾瑾寧搖頭:「原諒與否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想證實一件事。」

盛熠道:「哥哥看了信以後,會告訴我信的內容嗎?」

鍾瑾寧道:「你不想聽,我就不會告訴你。」

盛熠沉默良久,點了頭:「既然哥哥想知道……那,好。」

第二天清晨,他們去了租用保險柜的那家銀行,張律師也如約趕了過來,帶來了文件。

盛熠簽了文件,從張律師的手裡拿到保險柜的鑰匙,遞給鍾瑾寧。

「哥哥,你去看吧。」

從踏進銀行開始,少年一直表現得沉默且逃避,此刻說話的嗓音也帶著低啞。

「好。」

鍾瑾寧最後看了一眼盛熠,跟著銀行的工作人員進了內部的保管室。

裡面是一排排銀色的保險箱,閃動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鍾瑾寧跟著工作人員在一個方形柜子前停下腳步,問:「這裡嗎?」

「是的,在這裡。」

工作人員用鍾瑾寧手裡的鑰匙,和銀行保留的鑰匙,打開了保險柜上的兩道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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