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掃他一眼,並不理會,疾步往府內走去。
邊走邊對小廝吩咐:「栓好馬。」
「是,小姐。」
「洛汐,洛汐,夫人!」秦澤安觀姜雯面色不好,立即明白要壞事。
慌忙從椅子上站起,可稱呼換了又喚,姜雯也未為自己停步,秦澤安頓時急切起來,立即跟上姜雯的腳步。
秦澤安走到姜雯身邊,側頭瞧了眼姜雯的臉色,小心翼翼喊:「夫人吶,這是怎的了。」
姜雯橫了秦澤安一眼,這人竟到這時還在裝蒜!
秦澤安被橫的一愣,瞧姜雯走遠,又趕緊跟上,小聲道歉:「夫人,我錯了,對不起。」
姜雯瞧都不帶瞧他,直言道:「待我見過祖母,再與你算帳。」
秦澤安心底一沉,也不知道姜雯知曉了這其中多少。
目光下移時,秦澤安瞟見姜雯衣裙裙擺上的血跡,頓時伸手抓住姜雯的手臂,「你可有受傷?」
「有你安排的墨初,那等高手護著,又怎會有礙,」姜雯輕笑一聲,掙脫秦澤安的手。
秦澤安聞言,灰溜溜跟在姜雯後頭。
待走進祖母院中,問過丫鬟祖母已起後,姜雯抬手一指外頭屏退秦澤安,「我要與祖母單獨聊聊。」
秦澤安此刻心中百轉千回,萬是不敢再惹怒姜雯的,極可憐的輕嗯了一聲,便如同一條落水狗,巴巴出了院子,候在門口等姜雯出來。
秦澤安剛在門口老實站好,便見姜雯從院內出來,走到自己面前。
秦澤安希冀抬頭,以為姜雯心軟,要帶自己一起去見祖母。
可姜雯一出來瞧見秦澤安,臉色就更冷了幾分,「將披風脫下!」
自昨夜起便一直坐等在門口,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披風的秦澤安一點不敢耽擱,迅速褪下披風遞給姜雯。
姜雯拉著披風的手一抖,轉手披在身上,遮住了衣裙上鮮紅的血跡。
姜雯拉了拉披風,觀裙擺上血跡遮的全,這才再進入院內。
老人覺少,起的便早,姜雯入屋時,祖母正在用早膳,瞧見姜雯過來,連忙招呼姜雯一起用膳。
早年爹娘外出征戰,姜雯被養在祖母身邊,按理說姜雯本該和祖母很親近,可情況卻是相反。
家人在戰火中逝去過多,祖母常年沉溺悲痛,最終求神拜佛療愈心境。
祖母常說,我們一家人能活下來,皆是他求佛求來的,因此更加沉迷此事,在院中設了佛堂,平日鮮少出自己院子。
姜雯緩緩坐在祖母身邊用膳,出口探問:「祖母,今日身子可還不適?」
「吃了藥,比昨日要好一些,我這把老骨頭難免病病痛痛的,惹你們這些小輩憂心了,昨日還特留了老三在府里照看,你爹娘和老大都回來了?」
對上祖母看向自己的渾濁目光,姜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