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幾句話便要原諒你?我到不知,這是何時起我的人可被任意欺辱了。」
曹譽倒是個腦子靈泛的,也能屈能伸,連忙跪向錦繡那邊,「今日是我唐突了各位,我願每人賠償20兩銀子,還望各位姑娘能原諒。」
朱沐不想姜雯為了莊子上的姑娘得罪這幫世家公子,見狀連忙應道:「既如此,那便罷了。」
曹譽鬆了口氣,起身就要離開此處,轉身時才發現此時已有路人圍觀。
曹譽面上不太好看,越發不想久待,把顏面掉個徹底。
「站住!」
猶如地獄的聲音在背後拉扯,曹譽腳步一頓。
「欺辱我的人,那就是在欺辱我,欺辱我姜府。姐妹們,一起將人拿下!把人倒吊在屋檐底下,待各位府上來人領,才可將人放走。」
姜雯手下安慰的捏了捏朱沐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倒吊在房檐,還是在西市人口往來密集的街市上,這臉還要不要了!
曹譽聞言指著姜雯不可置信道:「太子妃!吳氏的吳嘉元可還在這,其兄吳獵,乃大理寺卿,是吳氏新的培養者,吳氏可是連皇帝都不敢處置的,你……」
曹譽話未說完,吳嘉元便打斷其說話,立即站出來指摘道:「太子妃,吳某與曹譽並非為伍,只是家中指婚其家妹,故而今日才陪同出來玩耍。」
「這曹府霸道,西市只准他一家布莊做大,因此瞧見新布莊便來挑釁,我是極不贊同此事的,誰知他還來攀咬,太子妃莫要信他胡言才是,我今日回去便請奏家母,退了與曹氏的婚。」
曹譽驚的腿軟,跌坐在地。也顧不得丟臉了,要真丟了這樁婚事,別說只是丟面子,他爹回去能把他打死!
曹譽以為吳嘉元是不想得罪太子妃,故而要與曹府斷絕聯姻,想到吳氏失勢,姜府立功,姜府姜太尉地位水漲船高。
曹譽直接跪到姜雯面前求饒,「太子妃,是我錯了,我年紀小不懂事,這才亂說胡話,求太子妃大人不記小人過。」
「太子妃想如何罰,我都是願意挨的,求求太子妃網開一面,莫要怪罪我胡言亂語。」
吳嘉元聞言輕蔑一撇嘴,曹譽此人雖夠無恥,也會識人眼色夠能屈能伸,很對吳嘉元胃口。
可到底年輕眼皮子淺,只瞅得見表面的東西,且太過張揚。
自吳柳三族被斬後,皇帝看似不追究吳氏剩餘子弟,卻是吳氏付出巨大代價,獻出鐵礦和無數財寶才謀取來的。
吳氏近日更是告誡子弟要低調行事,不可在外露風頭,更要把出格的事情擦乾淨首尾。
今日此事已然風頭盡出,吳嘉元瞧曹譽這慣會惹事還拉扯自己的性子更是不喜,回去後少不得被族中人說道。吳嘉元現下是一點不想與曹譽再有絲毫關聯。
而且氏族百年生息繁衍,從來不缺子弟,族中願扶持吳嘉元的哥哥,乃是吳嘉元這一支的福氣,吳嘉元可不想在這個敏感時期惹事,給哥哥帶來麻煩。
但姜雯可不管他們心中都有何想法,只吩咐道:「來人!都給我綁了。」